张二狗开着家里那辆大红色的破电动三轮车,拉着媳妇周宗颖和女儿张飞雪到了医院之后,急诊室的医生简单看了看孩子的情况,然后就开了一些口服药和一瓶布洛芬悬浮液,就把他们打发了。
“我就说嘛,小雪的情况没那么严重,来不来医院都无所谓。”二狗本来想这样说的,但是终究没敢吭声,他现在可不想多事。
既然女儿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连挂点滴的程度都不到,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二狗就能和媳妇好好地聊一聊工作上的事情了。
当然了,他们两口子之间这次较为正式的思想交流,只能等女儿睡着了之后,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进行,毕竟他们不想让女儿知道有关的细节,毕竟这样能谈得更加深入一些。
“哎呀,现在年轻人跟老一辈比起来,真是年轻啊!”二狗冷不丁地感慨道,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又开始抽搐了。
“什么意思?”宗颖转脸问道,目光中带着浓烈的鄙夷。
“我是说医院的小护士,看着就和初中生一样。”
“她们本来就不大嘛,差不多都是大塘卫校的实习生。”宗颖不以为然地说道,对丈夫这个的关注点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有个小妮打针的时候,把人家孩子都扎哭了。”二狗说。
“嗨,新手嘛,就得多练习。”她懒洋洋地说。
“要是哪个小护士把咱女儿给扎哭了,你肯定得说人家。”二狗不怀好意地笑道,伸手摸了摸媳妇的后脑勺。
“那是啊,谁的孩子谁不疼?”宗颖说。
“不过有的人天生就是个大笨熊,根本就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再怎么练习也白搭,上回那个护士在小雪手上扎了三次都没扎上,还使干愣劲地来回找血管,可把我心疼死了!”她心有余悸地说道。
“就是,比如说我吧,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料。”二狗道。
“你本来就没有那个熊本事嘛!”宗颖直接打击他道。
“确实——”二狗悻悻地嘟囔道。
“你这家伙整天不跑不送的,那个熊嘴也不会说话,连一个不要花钱的马屁都不会拍,平时光知道闷头干活,七不巴结八不奉承的,你说有好事的时候谁能想着你啊?”宗颖接着刺挠道。
“不过这回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二狗呵呵笑道。
“有什么不一样?”宗颖不耐烦地问道。
“喝酒的时候我听汪文才这家伙说,俺同学朱富贵要来我们单位当老一了,消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