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空档,沈念已是悠悠转醒,他嘤咛出声,打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
沈安北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打扰他和娘亲相处,因此望向他的目光十分不喜。
更是懊恼自己刚刚竟然只顾着见到娘亲的喜悦,却忘了让向临将这个男人带走,娘亲终究还是要和他见面的么。
沈安北紧攥着小手,满目不甘。
“娘亲莫要上前去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他一身污秽,没得脏污了娘亲的眼。”在慕容瑾准备过去查看的时候,他更是直接将她拦了下来。
“娘亲是个医者,既是大夫,那眼中自然是不分男女的,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是我刚帮着清理的……”
慕容瑾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何况他也是个可怜的,无论是因为什么被扔在这里,总归救人救到底吧。”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起初给男人清理伤口的时候,她总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件事她曾做了千遍万遍一样,似乎她曾在什么地方,也这般的照顾过他。
只是她翻遍了记忆,也不曾找到有关这样一个‘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的男子,这般艳绝无二的男子,她若是真的见过,哪怕只是一面,也总该有些印象的。
可她十分确定对他毫无印象,却又无从解释她对他没来由的亲近熟悉之感,索性就顺从心中的感觉好了。
“既如此,也该将人接出去救治才是,外面有的是大夫,何苦劳娘亲亲自动手呢。”
沈安北心知无法阻拦慕容瑾去救沈念,但也不会让他们有太多的接触,嘴里说着,脚下就已经迈着急切的步伐,出去喊人了。
向临一直在大牢外候着,不敢走远,是以沈安北一出来他就瞧见了,赶忙快步走过来,恭谨道:“少主。”
“带那人出去治伤。”沈安北阴沉着脸,十分不快的说道。
向临垂首应是,没多一会儿就带着两个衙役进去将沈念抬了出来。
慕容瑾有些不放心的追了出来,她可是没有忘,这向临十有八九就是冯延庭的人,谁知道这人被带出去了,还能不能有命活?
慕容瑾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起向临,嘴上敲打道:“向大人想要攀高枝往上爬没有错,可也要好好的想想,有些高枝是否经得起向大人往上攀,别是攀了一半,高枝断了,最后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向临一脸懵逼,他做什么了他,怎么就攀高枝了?
可是少主在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