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转了转手中的佛珠,道:“你既然也承认被人辱了清白,又不想做那贞洁烈女,我安国公府自然也不会容不得人,只不过该拉好的遮羞布,却也不能丢了。”
“你是做过医者的,也该闻得出,这是一碗堕胎药。先前东安侯府替世子上门求娶你,我本来是不大瞧得上一个没落侯府的,可如今你已是败柳之身,这委屈的反倒是人家侯府了,也就没道理在让人家连血脉都不好确保了。”
“所以这碗堕胎药,你必须得喝。喝过以后,便在你的院子里,安心绣嫁妆待嫁吧。”
慕容瑾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似乎有些阴白了,为何前世她嫁给冯延庭五年未有身孕,东安侯府上下都一直没有说过什么不妥的话,反倒是十分关心她的身子,丝毫没有催生之意。
那时,她只当夫君爱重她,公婆看重她也心疼她,是真真的拿她当了女儿疼。
也因此她心中愈发的愧疚,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药为自己调理身子,也更加卖力为东安侯府收敛钱财权势。
却原来,那一家子早就认定她根本不能生,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她来为他们冯家延续香火。
呵,怪不得她终于在出嫁的第五年年末怀上身孕的时候,冯延庭会十分震惊的说了一句:“你怎么会怀上身孕?”
原来是早早的就给她下了绝子药,所以才会震惊。
没错,周妈妈手里端着的那一碗,根本不是什么堕胎药,而是一碗绝子药,且是很毒辣的那一种。
服用者,会真的出现堕胎小产的现象,就连脉象也出其的相似。
又因为这药的配比分量和正常的堕胎药差不多,寻常大夫自是难以分辨,是很多后宅用来争宠陷害的阴毒伎俩。
她之所以认得出,还是因为前世在宫里见过这么一例。
想不到冯延庭竟然很早就用在她身上了,亏她当时还傻傻的问:“我怀了我们的孩子,夫君不高兴么?”
他能高兴就怪了!
后来冯延庭说了什么?
时间太久,她竟有些不大记得了,罢了,左不过也就是一些哄骗她的话,又有什么好记得,好想起的呢?
只是可怜她的睿儿,一生下来就不被人重视,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有多放几分心思在他身上,又如何能指望那些根本不期待他降生的父亲以及祖父母身上呢。
她的睿儿,前世究竟是怎么熬过的来的啊,在那个满是冷待的家里。
慕容瑾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