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说道:“……”
付煜气的眼冒金星。
那个病秧子是想对他说:“姓付的,你可别以为你考中了进士,就能烧高香了。可别忘了,你今日能功成名就,全仰仗我父亲对你的极力栽培。我且劝你,别在人生得意时,得意忘形,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亲事是你我的长辈们,为你、我定下的。可你在大婚之前来这么一出,行如此失德失行之事,必遭人唾弃。如此,你也休想步入仕途!”
姓秦的病秧子敢咒他,做不了官儿。真就赋闲在家几个月了,没官儿做,还被窗友们鄙视。
一想到秦璃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儿,都对他和他的家人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付煜想憋住怒火,却是努力了下,还是没能忍住。
偏巧当他站在柜台前,让秦璃把抓好的药给他之时,耳边传来秦璃的话语:
“药倒是给您抓好了,也包好了。只是你的药方里写的那些药材,有两样是蓝月国产的,在其他的药铺里抓不到。我们药铺的掌柜的,去找嘉余市舶司的人帮忙,购买药材,也是加了税钱的。所以,你也得给我十二两银子了,我才能把药给你。”
付煜一听这话,险些气的跳将起来。姓秦的那个病秧子是想钱想疯了,才问他要这么多银两?他嘲讽的问道:
“你生于书香世家,令尊难道没教你,做人要厚道?你在港口那边,给一个食肆里的掌柜的开药方,还没给人家抓药,就收了六两银子的处方费。我今天带来的这个药方,是别的郎中开的,只在你们药铺里抓药,你还讹我?”
秦璃没与付煜计较,直接把包好的药放到一旁的角落里,把处方还给了付煜。
爱怎地怎地。
姓付的那个混帐东西,嫌她收费不合理,那正好,她也不想把药卖给他了。
什么人啊?真是的。
学子们去书院里求学,不还得给夫子行束脩礼?
她虽然是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就是医者了,但她也是凭真本事当的女医,买书甚的,不得花钱?她给人家开药方,收处方费,有什么错?
秦璃看了看站在柜台边的那些顾客们,说道:“下一位。”
站在付煜身后的人,正是翟文澈,而站在翟文澈身后的人,是一位身着紫色长袍的书生。
那人一听到秦璃这么说,就对翟文澈说道:
“翟师兄,还请行行方便,让师弟我上前去给家母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