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褚心嫣与付煜行了礼,被送入新房之后,褚心嫣,才在心里感到了愤恨与忧伤。
因为付煜在揭开红盖头之前,就迫不及待地对褚心嫣说道:“你箱子里的那些首饰,快快取一些出来,拿到典当行换些银两了,好用来贴补家用。”
“付郎,咱们今天大婚,能不能先别提这些琐事?”褚心嫣心里有些不舒坦了,却还是强忍住心里的火气,免得在新婚的这天,就跟付煜吵架。
只是以商量的语气问他,能不能不要提这些事?
在今天这特殊的日子里,她最想听到付煜对她说的话,是他爱她啊。
付煜在心里感到了不耐烦,可是看了看,褚心嫣带过来的那几个箱子,就强行的忍住了心里的不快。唇角牵强的勾起一抹淡笑,道:
“心嫣,你看,我好不容易把你娶回了家,自是盼着你能早些当家的。你是我的娘子,将来就是我们府里的当家主母。在这段日子里,我娘都不在家,你也得学学,该如何好好儿持家了。”
褚心嫣听出了话语的弦外之音,原来,付郎并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而是因为,付郎是一个诚实的人。
可不是么?
她都嫁给付郎了,将来就是付府的当家主母。
付郎是想让她早些当家,才跟她说这些话的。否则,他又何必要说给她听?
褚心嫣在心里感到了自责,因为在她不知道付煜的心思时,还以为他那是忽略了她的感受,只在关心她的嫁妆呢。
“付郎,你所言极是,我既已嫁给你为妻,就该早些学习操持家务才是。你放心,我明白你的心意,不会对你有任何的误会。我要当个贤淑的娘子,不会像姓秦的那个病秧子一样,净在外给你惹些事,简直是愚不可及!”
一听到褚心嫣提到了秦璃,令付煜的心里莫名的一沉。
在他决定了,要娶褚心嫣为妻的这段日子里,无论是他在家,还是他出门去见好友们,总能听人家跟他提到秦璃。
人家跟他提到秦璃,他听了,只当作没听见,不多说什么。
可在今天,他才娶进门儿的娘子,褚心嫣,也跟他提到了秦璃。却令他在听了后,很想问褚心嫣一句:
你是闲的慌,还是怎地?你我新婚,大喜之日,有什么话不能说,非得要跟我提到,那个无缘无故跟我去府衙对质的女子?
褚心嫣还对他说,那个姓秦病秧子愚不可及。可在他看来,真正愚笨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蠢货——褚心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