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然是说得客气的。
实则却是在说,淑妃为了皇上的宠爱,假意有孕。
而那太医,定是被人买通了,所以才谎报喜脉之事。
而这两个,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欺君大罪。
沛国公“咚”的一声,自椅子上摔坐在地。
感觉自己又要晕。
“什么?”太后拍案而起,看向傅灵韵,“好啊,淑妃,你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竟连皇嗣都敢作假。”
傅灵韵赶紧跪下,“臣妾冤枉。”
“你还敢狡辩!”太后又看向沛国公,“沛国公,你不要告诉哀家,此事你不知情?”
沛国公一骨碌从上地爬起来,又跪在地上,哭喊着说:“回太后,此事老臣当真不知啊。”
太后却根本不听,打从听到傅灵韵有孕时起,沛国公在太后和端王这里,就成了一颗废棋了。
沛国公知道太后已然有了除他之心,他只得看向皇上,将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皇上,皇上,淑妃进宫多日,皇上该知道她的秉性啊。她是绝对做不出这种欺君之事的,皇上……”
太后见沛国公已然有转投皇上的意思,厉声道:“沛国公的意思,是哀家在说谎了?”
“老臣不敢!”沛国公又向萧祯磕了一头,“皇上,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呀。”
萧祯一直听着他们吵完,拿帕子擦了擦手,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过了一会,他才看向傅灵韵,“你当真没有买通太医,谎称有孕?”
傅灵韵摇头,“臣妾没有。”
太后也不确定傅灵韵到底有没有身孕,但是眼下她必须一口咬定傅灵韵没有身孕。
太后:“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萧祯将擦手的帕子摔在桌案上,脸上晕染着阴郁之色,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来人,先将淑妃关到思过苑,待明日回宫后再行查证。”
“皇上!”沛国公赶紧求道:“那思过苑等同冷宫,淑妃怀着身孕,怎可去哪里啊。”
萧祯却不说话,让侍卫将人带走。
太后立即向一旁的孙嬷嬷看了眼,孙嬷嬷微微颔首,转身去了。
沛国公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一味喊冤,“皇上,老臣冤枉啊!”
“冤枉?”太后目光冷冷,“哀家见你是居心不良!哀家听闻傅家二家长子的房里,也正好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