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朝好奇的凑了上去。
“我准备雕一只兔子。”萧余安没有抬头,他只是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顾晚朝。
“兔子?你可是个男人,居然会给自己雕兔子?”顾晚朝有些不解。
“给你做的。”冷不丁的,萧余安这话差点让顾晚朝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送给我?”
“嗯,上次看你很喜欢那个兔子灯。就想着肯定也喜欢兔子,正好,做好了,送你。”萧余安抬手给雕好的兔子画上眼睛后递给了顾晚朝。
顾晚朝看着这栩栩如生的兔子,笑得开心极了,“谢谢。”
傍晚,顾晚朝捧着兔子回了顾府。
大理寺里,“慕容昭”正安然的躺在棺材里,她的尸身早就开始腐烂,开棺的那一刻,从棺材里传来一阵恶臭,正检查慕容昭尸身的仵作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陛下,郡主双腿被人砍下,口鼻里有泥土,想来是被人活埋后窒息而死,而且……”仵作大致的检查了一下慕容昭的尸身后上报了皇帝。
“而且什么?但说无妨。”皇帝坐在主座上,听着仵作说慕容昭是被人活埋的时候,他扶着椅子的手骤然用力。
“而且,郡主已经死了一月有余了。”
也就是说,顾二爷得到消息的时候,顾晚朝就已经死了多日……
皇帝不免开始怀疑,若契丹不想和谈,又何必惺惺作态前来求亲,再费尽心思杀死一个送亲的郡主挑起祸端?
何况,就算是想挑起祸端,正常人想的必定是杀了和亲的公主,可偏偏死的却是慕容昭,皇帝最宠爱的郡主。
所有的问题都在告诉皇帝,杀害慕容昭的,不是契丹人,而是他临昭国的人。
皇帝越是分析,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将他,将整个临昭国玩弄于股掌之间?
皇帝正思索着,原本告病在家的长公主李钰哭泣着奔到了慕容昭的棺材前。
她伸手用手绢捂住了口鼻,看着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还没了双脚的慕容昭,李钰哭的撕心裂肺。
“娘的昭儿啊,究竟是谁,是谁害了你?!”李钰一边哭着,一边控诉着杀害慕容昭的凶手。
她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实在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长姐可得注意身子。”皇帝看着她这样子,上前劝说了一句。
皇帝这厢话音刚落,李钰便哭的昏死了过去,“来人,送长公主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