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可当真阔气!”
李文成微微一惊,心下顿时明白,这二人多半是此地流痞,旁边偌大的空位不坐,偏偏坐到自己对面,铁定是故意找茬。他心中倒也并不惧怕,虽然拜师习武只有两个月,也只学了一套打熬气力的基础入门拳法,但寻常一两个普通的庄稼汉,他自觉也能应付得了。
他站起身,便要端起碗筷挪到旁边的空桌,那人突然抬起手向李文成喉咙抓来,李文成本能伸手格挡,哪知那人刚抬起的手,倏地一下就已递到胸前,他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格挡不及,那人手爪已扣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霎时间,他顿觉整个身子落了空,心中大惊,这时那人道:“这张桌子咱们两兄弟早就订下了,这时却被你霸占了,当要如何赔偿?”
这时旁边已有几桌食客向这边瞧来,李文成只觉喉咙发紧,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心中惊惶,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
那人旁边的同伴这时道:“你占了大爷的座位,误了咱哥俩吃饭的时辰,惹得大爷饿了肚皮,说不得也要赔个两三百的铜钱。”
那人说完,突听旁边一个声音喝到:“岂有此理,这里是‘百客亭’,是‘梅花庄’地头,岂能容你们在这儿撒野放肆。”
那声音一落,便听衣袖呼呼之声,似乎有人出了手,李文成只觉脖子一松,对面那人已松开了他的衣领。
他落到地上,霎时间手脚无力,差点摔倒在地,突觉一只手掌抵在后背,将他托住,这才站稳。
他连忙往旁边看去,只见一人圆圆的脸,头上戴着一顶青帽,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身中长的青袍。
那人松开手掌,向李文成拱拱手道:“这位公子不必惊惶,这里是梅花庄的地界,没人敢在这行凶作恶!”
李文成头脑发懵,一时也忘了回话,对面那二人似乎讪讪地笑着,其中一人道:“原来是‘梅花庄’的梅六爷,得罪了,得罪了。”
那二人说完一溜烟就跑出了客栈,李文成一时间惊魂未定,望着门外的夜色,怔怔发呆。
这时那人道:“在下梅六,是‘梅花庄’的管事,没想到在这‘梅花庄’的地界,竟然有人敢强取豪夺,让公子受惊了,他日我必定禀报庄主,让庄中弟兄多多巡察探访,免得再出这样的事端,坠了我‘梅花庄’的名头。”
李文成心神不宁,听梅六说了一通,这才缓过神来,说道:“多谢……多谢梅先生解围。”
那梅六又道:“这位公子,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