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半支着一条腿道:“你继续。”
陈朝颜看一眼他手里的酒杯,而后接着刚才的话道:“吃饭中途被杀,现场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财物有丢失,但凶器至今也没有找到。”
王达羞愧地说:“是,我们在村周围都找过,没有找到,应该是被凶手扔到了村里的池塘。东赵和村的池塘有很多,不少池塘的水还很深。”
“财物丢失了多少,”陈朝颜问道,“有清算过吗?”
王达道:“根据邻里的口供以及我们的排查,大概有两百文。”
她找出谋杀宋章的真凶,宋老夫人才给她二十文,两百文……真是一笔不小的存款了。陈朝颜的目光再次落到包家五口的身份信息上:“确定不是仇杀了?”
王达点头,“他们家别说仇人,连吵过嘴的人都没有。”
顿一顿,又道:“我们都怀疑,是流窜作案。”
陈朝颜睨向他,“除了他们家,还有东赵和村或者说附近的村庄,还有别家被盗或者被杀?”
王达尴尬地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怎么得出来的流窜作案?话到嘴边,又被陈朝颜给咽了回去。合上案宗,她道:“案发现场还在吧?”
“不着急,陈姑娘睡了两日才起来,恐怕也饿了,”冯守道巴不得立刻就去东赵和村,但余光瞥见谢玄,他立刻改口说,“我们先吃饭,等吃完饭再慢慢查。”
陈朝颜点一点头:“也好。”
她确实也饿了。
吃饭的规矩也跟唐朝差不多,各人一张小长桌。菜量不大,但足有十八道之多,且样样精致可口。就是冯守道对案子了解不多,而王达又官位太小,没能同屋而食,这让想借吃饭打听更多案情细节的陈朝颜有些失望。
谢玄了然地看她两眼,“对这个凶手,你有什么看法?”
陈朝颜摇头,“没有看过现场,无法给出看法。”
谢玄放下筷子,“说一说。”
陈朝颜看向他,他也看向她。那神色,摆明了她不说不行。陈朝颜只好跟着放下筷子,思索片刻后,说道:“从案宗上记录的包家一家的情况来看,包家五口都属于老弱伤残。结合现场没有多少打斗来分析,凶手极有可能正值壮年。”
冯守道说:“会不会有好几个凶手?”
“不会。”陈朝颜否决,“包家五口被杀,是在中午。如果有好几个凶手,不可能东赵和村没有一个目击证人,除非包家远离东赵和村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