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亲自带着孙伯去了长柳街和赌坊,让孙伯按照昨日你剖尸的法子检查了石氏姐弟的尸体。”
“等忙完回来,天就快亮了。”
陈朝颜惊讶于谢玄的行动力,在说了句‘你们公子辛苦了’后,又说道:“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把我也叫起来。”
“公子不让。”月见看两眼她的双膝,“公子说你的腿已经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了,再折腾下去,以后就会留疤,留疤会变丑。公子最讨厌丑的东西。”
她并不是东……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算了。
陈朝颜忍下到嘴的辩驳,转移话题道:“孙伯剖完尸,就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吗?”
月见过到东南角的书案上,将搁置在上面的一摞纸拿过来,递向她:“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陈朝颜接过来,随手翻看了一遍。石氏姐弟的尸格表和银钩柜坊、郡守府所有人的指纹以及卢阳郡地形图都在这里。将指纹和地形图先放到一边,单独拿着尸格表,边看边问道:“陵游是从近安县回来的?”
月见应是,并说:“他是得公子吩咐去的近安县,也是快天亮时才回来的。”
陈朝颜照例说了句辛苦后,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月见摇头,“周夫人的爹娘和弟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那一百多亩良田,据周夫人的爹娘说,是周忠才强行登记在周夫人弟弟名下的,说是要让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地契并那几个劳壮力的身契都在周夫人爹娘的手里,陵游看过,都没有问题。”
顿一顿,似才想起来,她又说道:“周夫人并未遣人去近安县知会周忠才出事一事。周夫人的爹娘也并不知道周忠才出事一事,是陵游在向他们打听那些良田时,无意说漏嘴后,他们才知道,并跟着陵游一道来的卢阳郡城。”
无意说漏嘴……到底是无意说漏嘴,还是有意为之,借周夫人的爹娘赶来卢阳郡,以期能‘漏’出更多线索,陈朝颜没有戳破,也没有再接月见的话,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尸格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