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破案,都是遇案即破。你这样说,算不算是在诅咒陈姑娘短时间内破不了周忠才的案子?”
“口误口误,都是口误。”王达连忙道歉。
“我看你这不是口误,是……”
在两人玩笑般的争执中,马车回到了郡守府。
宅门处。
在互相揖礼辞别后,马车即将起步进入大门时,王达忽然又拦上来问道:“不知陈姑娘对石娇儿和石志的死,有何看法?”
陈朝颜不答反问:“王大人有何看法?”
“石娇儿应该是自尽无疑,”王达边思索边说道,“但石志……我有些难以拿捏,还请陈姑娘指教。”
陈朝颜还没有看茅厕的回放,因而也不是那么确定地说道:“从石志身上的伤势来看,他应该是他杀,但到底是不是,我还得再想一想。”
王达见她不似说假,便揖手道:“那就请陈姑娘确定之后,使人告知一声。”
陈朝颜点头应好。
已近午时。
同王达告别后,月见推着陈朝颜回到摘星楼,在伺候她洗净进茅厕的晦气,又为她换药、换好衣裳后,便唤来婢女,准备让其备午饭。
陈朝颜谢绝:“不用了。”
月见嘴快的又想打趣几句,话才到嘴边,对上陈朝颜似笑非笑的双眼后,就被她给生生咽了回去。
“我只是想让婢女送几份甜点和水果。”月见狡辩。
陈朝颜看一眼桌上刚刚才端上来的五六碟甜点和水果,点头道:“嗯,我知道。”
月见脸红,“我去沏茶。”
陈朝颜依旧点头:“去吧。”
月见犹犹豫豫地去了。
陈朝颜则将尸格表、指纹和卢阳郡地形图一块儿拿着,坐到书案跟前,准备比对指纹。
银钩柜坊和郡守府所有人的指纹依旧跟昨日的冯守道、王达几人一样,一人一张。不同的是,今日的指纹纸上,还写了指纹对应之人家中人口、财产等情形,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了。虽然不是谢玄的字,但从石氏和石志尸格表上的现场勘查来看,必是他的吩咐无疑。
这个人,是对得起大魏皇帝的荣宠和纷华靡丽的。
陈朝颜不自觉的,便又拿起石娇儿和石志的尸格表,看起他写的现场痕迹检验来。其实主要是看他写的字。看着那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字,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出石娇儿睡房里那一个个石灰圈……
这个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