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一连七日过去。
却什么线索也没有查到。
反倒是她的腿,经过白芍和月见的悉心照料,已经痊愈了。
又两日排查无果后。
这日。
结束排查回来,陈朝颜疲惫地喝了半杯茶后,躺到软榻上,打算歇息一会儿再起来吃饭。正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间,侍书匆匆进到摘星楼,快声说道:“陈姑娘,周忠才遇害当日,郡守府一众人的行踪出来了。”
陈朝颜立刻睁眼起身,而后迅速朝睦元堂冲去。
谢玄已经在看了。
陈朝颜到后,他将借契上留有指纹的八人行踪记录随手递了过来。
陈朝颜接过来,先快速地翻看一遍后,又才从头仔细看起。
冯守道和赵无为就住在郡守府里,当晚在郡守府轮值的衙役,都可以作证。
且冯守道不会武功,可以排除嫌疑。
赵无为会武,但因为有人证,可以暂时排除嫌疑。
王达、宋衍忠、马淮和沈济民,当夜和府衙里的许多人约一起在云良阁喝酒,除了可以互相作证外,云良阁里的老鸨和花娘也可以为他们作证。他们四人,也能暂时排除嫌疑。
只有剩下的钱文和孙老头散衙后,回了自己家。除了自己家里人可以作证外,便别无他证。
但两人都不会武。
而且两人都住在以周忠才家为中心的五里范围内,前九日的排查中,已经去过他们两家,并未发现线索或是可疑之处。按道理,他们两人也可以排除嫌疑了。
可这样一来,借契上留有指纹的八个人,全都排除了嫌疑。
然而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凶手!
“再看看这个。”不等她拧眉,谢玄又将另一摞记录递了过来。
陈朝颜接过来看了两眼,发现是郡守府和银钩柜坊来往较密之人的信息。只是看着少说也有一百来人的记录,她不理解地问道:“怎么这么多?”
谢玄示意她先看。
陈朝颜看后发现,但凡在郡守府任有一官半职的人,基本都和银钩柜坊有来往。而来往间的记录,大到古瓷名画的数十贯钱,小到银钗铁簪的数枚铜板,皆不胜枚举。
陈朝颜不明所以地看向谢玄,以眼神问询他原因。
谢玄瞧着她眉眼间的疲态,示意侍书给她沏一杯参茶后,说道:“拿着官差当令箭,肆意搜刮百姓,若是钱财,便直接收入囊中,若是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