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责任也给揽走了。案子破了,自然是他的功劳。案子没破,那他也能担去一半责任。他要是走了,那所有责任就都落在他的身上了。
倒不是他害怕承担责任。而是从这二十来天,他和陈朝颜的相处模式来看,他要离开,肯定会把陈朝颜也给带走。陈朝颜都破不了的案子,王达他们就更不用指望了。而且,随着对这件案子的了解,冯守道也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周忠才的案子似乎就是冲着谢玄来的。
那他要走了……
“大人大可放心。谋害周忠才的凶手,一定是和他经常往来之人。而经过这大半月的排查已经知道,和他经常往来之人,无非就是郡守府、银钩柜坊和积善坊的人。银钩柜坊有大人安排的衙役看着,郡守府的人有官册存着,积善坊的人,大人手里有他们的记录。”陈朝颜不知他心中所想,好心宽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他们逃出大魏,否则,他们就是逃去天涯海角,朝廷也能将他们全部抓捕归案。”
冯守道言不由衷道:“那就借陈姑娘的吉言了。”
陈朝颜见他如此,便不再劝,而是转过身来,再次看向周忠才的书房。
片刻后,她道:“这二十余日,我们总共排查了一百多户银钩柜坊和郡守府的人。这一百多人的书房,基本都设在隐秘的位置,或者说是避人的位置。为何周忠才的书房,却独独设在这里?”
前几次并未关注这个问题的陈朝颜,回头看向身后的院落。身后的院落与周家就隔着一条三尺来宽的巷道,布局和周家基本差不多,但书房却并未如周家一般设在边上。
再看向与之毗邻的其他院落,几乎都是如此。
陈朝颜收回目光,不能理解的继续说道,“以我的身高站在这里,差不多都可以将他的书房一览无余了。而人的好奇心是最不能抑制的,从这里过路的人,恐怕自觉与不自觉,都会偏头朝他书房看上几眼。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既知道,为何……”
陵游走过来,跟着她看上两眼后,大咧咧地说道:“他要不将书房设在这里,凶手怎么杀他?”
陈朝颜心头一动。
周忠才将书房设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方便凶手来杀他。
既不是方便凶手杀他……
那么在已知杀他的凶手,是与他关系亲近之人,且他的死是为钱为权后,他将书房设在这里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为了方便与人联系!
又已知杀他的凶手,是在借契上留有指纹的八人之一或是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