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多,就没有分给宋大人。宋大人一定是因此记恨上了相公,才害死了相公!”
说着说着,便又泣不成声起来。
“既有账册,为何早前不说!”王达怒问。
周夫人一心都扑在宋衍忠是不是杀害她相公的凶手身上,听到王达的声音,这才看到陈朝颜身边还跟着旁余的人。惊得连往后退几步,直抵着影壁后,才停下来。且惊且惧的看两眼王达后,慌着解释道:“早前妾身都沉浸在相公被害的悲痛中,一时没有想起来这茬事。昨日听见邻里在议论宋大人被关进北牢,多半是杀害我相公的凶手后,才猛然记了起来。”
正说着,婆子也将账册拿回来了。
月见上前接过账册,快速翻上两遍,确定没有问题后,转身递给陈朝颜。
陈朝颜翻看账册时,王达微沉着眼问道:“除了这本账册,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周夫人连连摇头。
账册很厚,所记内容,皆是宋衍忠在银钩柜坊典当的物什之一。陈朝颜随意翻看几眼后,便递给了面色已经沉得能挤出墨来的冯守道。
冯守道拿着账册,似捧着千斤巨石,沉得他几乎站不稳。甩开赵无为扶过来的手,又暗暗深呼吸两口后,他翻开了账册。一页一页缓慢的翻过去,又一页一页地看着账册上所记载的年月以及物什来历,他的呼吸也慢慢地变得急促起来。
陈朝颜见状,也不好打扰他。
安抚好周夫人,又去书房外的竹林走一圈回来,看到冯守道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几乎没有动过,正琢磨是不是要安慰几句,冯守道便先一步抬起头来,神色沉痛而悲切地高呼道:“臣,愧对皇上的信任!”
话落,热泪便紧跟着滚落出来。
陈朝颜心潮涌动,撇头去看谢玄。
谢玄瞥她两眼,冷嘲道:“怎么,就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把你给唬住了?”
他的声音并不低。
不止陈朝颜听到了,其他人也都听到了。
但冯守道却并无尴尬,揖着手,对着他深躬道:“臣有罪,臣这就回府衙处理!”
话落,又撒了把热泪后,迈着决然而沉重的步伐走了。
谢玄哼一声,也跟着走了。
一路无言。
直到……
马车在郡守府前,被层层的百姓拦住去路。
嘈杂咒骂与痛哭的声音如怒海巨浪,直掀得人耳朵发麻。月见掀起车帘子仔细听了片刻后,和护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