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本王说的是假话,但真真假假,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参与了那些商户与盗匪的搜查,知道了本王来卢阳郡的目的,且身家清白。他只要不蠢,就知道这种时候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事实证明,他虽行事古板,不懂得灵活多变,但确实不蠢。”
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他对大魏朝廷足够忠心。
只这一条,就足够了。
回到睦元堂。
谢玄歪坐到贵妃椅中,手撑着凭几,又支着脑袋,闭眼小憩片刻后,喝了半夏递来的参茶,便继续看起了周夫人拿出来的那几本账册。
不知不觉。
天便亮了。
翻看完最后一页账册,谢玄轻捏了几下眉心后,起身去到院子里,趁着太阳还未露出锋芒,稍稍走上两圈,舒展好身子后,又回到屋中,看起了昨夜冯守道递他的那几页纸。
不多时。
陈朝颜便踩着晨光,来了睦元堂。
看到歪身坐在贵妃榻上,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那只支着脑袋的右手上的谢玄,陈朝颜扬着眉梢问道:“王爷又一夜未睡?”
谢玄顺手将手里的几页纸递向她。
陈朝颜走到他跟前,递过纸,边看边道:“案子再重要,王爷也要……”
“也要什么?”谢玄揶揄。
“也要注意身体。”陈朝颜适时地将话补全后,接着就问道,“赵娘子全都交代了?”
谢玄‘嗯’一声。
陈朝颜将几页纸快速翻看一遍后,抬眼看向他,“银钩柜坊还有另一个掌柜?”
谢玄再次‘嗯’一声。
陈朝颜问,“他因为什么事被王达谋害?”
“大概是因为石娇儿和石志吧。”谢玄边说着,边从凭几下抽出来两页纸递给她。
陈朝颜接过来,才看了两眼,便忍不住拧起了眉。
石娇儿和石志是卢溪郡人,而并非他们先前猜测的京城人。
石娇儿那两件出自京城绣宫坊的肚兜,是她相公刑世鸣用攒了半年的月俸买来送给她的。她的相公是辛卯年的进士,在守选期间与同窗赏荷之时,饮酒高歌间被路经此处的陵王看中,后经陵王提点,提前结束守选而进入翰林院成为从九品待诏。
前途无量的光明前程近在眼前,刑世鸣却在进入翰林院快满一年之际,莫名失了踪。
他的失踪曾引得京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