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也晚了。”谢玄有意说道。
“我知道晚了。”陈朝颜微垂双眼,压住眼底冷色,“我只是在想,既然无法阻止他们对我动手,那就只能将他们都除了。”
谢玄看着她。
月见也看着她。
侍书、文墨,连同刚刚进屋的陈起阳也看着她。
陈朝颜抬眼,眸色已经恢复平静。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莞尔的勾一勾嘴角后,说道:“他们为富不仁在先,身为大魏一份子,有责任除暴安良,不是吗?”
“身为大魏一份子……”谢玄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后,起身道,“既然醒来了,高热也退了,那就好好养身子吧。”
“辛苦王爷了。”陈朝颜客套道,“王爷回去,也好好歇着,有什么事,等歇好再说。”
谢玄看她两眼,又意味不明地笑两声后,转身走了。
陈朝颜靠着软枕,闭眼缓上片刻后,向着陈起阳说了两句她没事,不用担心,便接过月见递来的茶杯,一边喝着,一边看起了光屏。
黑衣人的行刺虽然事发突然,但好在,在他们行刺前,在孙老头跟她讲述尸检结果时,她有先看过现场。看得虽然不细致,光屏却完整地将案发现场透过她的视角记录了下来。
牛的情绪稳定,牛车也完好无损。
牛车周围的地面,也无仓促急刹的痕迹。
何老太尸体所躺的地方,距离牛车不到两尺,没有擦痕。
何老太尸体两侧,没有手掌撑地护身的惯性动作。
这些足够证明,她不是被牛车所撞,也不是受牛车惊吓,而是走到那个位置后,就直挺挺倒下,而后断气。
这种情况,如果排除中毒,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突发疾病。
陈朝颜放下水杯,又缓了片刻后,正要提出去殓房,月见似看出她的意图,先她一步道:“不可以!”
“我已经没事了。”陈朝颜说。
“没事也不可以!”月见强势道,“你昏迷这几日,一直高热不退。就算现在醒了,高热也退了,但身子经过几日的折腾,正是虚弱的时候。必须好好调养两日,才可以再劳累。”
“两日太久了,最多一日。”陈朝颜退让道。
“我说两日就两日。”月见没得商量地说道,“你可以问问陈公子,你昏迷这几日,我们是如何日夜不休地照顾你,他又是如何不吃不喝担心你,还有我们公子又是如何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你不养好身子,再要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