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处处打圆场的是谁?”
“县丞史丰的女儿,史二小姐。”月见说。
陈朝颜便笑:“这个史二小姐,比这个贺小姐,更有意思。”
月见干脆地问:“哪里更有意思?”
陈朝颜想一想后,边走边说道:“见微知著。你们公子是王爷,能带来参加你们公子接风宴的家眷,肯定得是嫡女,还得是最好的那一个。但贺小姐是什么样,你们也看到了。她这般模样,贺大人是什么样就不用说了,虽不至于说是十成十,但六七成总是有的。再看那位史二小姐,举止端方、进退有度,就算为贺小姐出谋划策,也是不显山不露水,可见啦,那位县丞大人是个心胸颇有些沟壑之人。”
只是不知这沟壑,是好是坏了。
“倒叫陈姑娘说着了,”月见接话道,“来东阴县那日,公子有意晾了那位贺大人半晌,到得晚上,更有意磋磨了他一回。哪晓得他依旧不知悔悟,千方百计地借着曲家旧案之事,将贺小姐使响到了公子跟前。还说什么是带着贺夫人和贺小姐过来陪陈姑娘解乏解闷,看贺小姐那一身堆砌过度的华服和见了公子后痴得走不动路的模样,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只要长眼睛的人,就没有看不出来的。”
“少说他们了。”陈朝颜对贺云虎一家子的事并不感兴趣,“你且好好跟我说说曲家旧案是怎么回事。”
“公子已让贺云虎将案宗拿来了,到底怎么回事,陈姑娘一会儿拿到案宗看过就知道。”月见说,“反正那位贺小姐的话是不能信的。”
陈朝颜随口问:“她说得不对?”
月见轻哼一声:“她跟她爹说的完全相反,你说对不对?”
陈朝颜微顿脚步:“完全相反?”
“是。”月见忍不住又哼哼两声,“大概是从我们落脚曲宅猜测出来,公子此行是为曲家旧案而来。那位贺大人便携着案宗,为曲家叫冤不说,还恳请公子让陈姑娘重查呢。可惜,他只顾着自个投公子所好,却忘了教导贺小姐不要乱说话。”
听到她的话,陈朝颜莫名想起了史芸。
不知道史芸知不知道贺云虎忘记教导贺绮罗一事。
如果知道,那就有意思了。
不过,陈朝颜并未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回到内宅,跟着侍书去到耳房,揖手见过礼后,便直接问起了曲宅旧案。
谢玄歪坐在藤椅中看着布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陈朝颜看一眼侍书、文墨几个后,又揖手说了一遍。见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