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情况下,所勒位置几乎不可能在下颌处。加上被害人会有的挣扎、反抗,就更加不可能会在下颌处了。
在史芸要收手帕之时,陈朝颜叫停她,“除了位置不同外,也要注意,这种勒杀,由于作用力不同,绳索必须得交叉才能使上力。而这种交叉用力地过程,整个颈部的受力基本上处于均匀状态,由此而留下的痕迹,颜色的深浅也就基本一致。”
“这一点,从这一条痕迹上,也能得到验证。”
史芸收起手帕,“按陈姑娘的意思,从绳索留下来的位置与颜色,便可轻易判断出是不是自尽和被害了?”
陈朝颜颇是赞赏地点一点头,“排除掉一些特殊情况,基本可以这样判断。”
“陈姑娘可以说一说,什么是特殊情况吗?”史芸问。同样想问,但又碍于谢玄威势的严海青投过来感激一眼。
“特殊情况就是把人先弄晕,但伪装缢死等。”陈朝颜看一眼严海青后,说道,“遇到这种情况,那就要剖尸,进行深层次地检验了。”
剖尸……史芸面色一白,不敢再往下问。
陈朝颜的讲述加上史芸的表演,曲启元死于他杀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陈朝颜取下手套,扶着特意下到棺材来的若兰的胳膊,又拉住白芍的手,出了棺材后,等着早已经眼泪落了满脸的曲安一家情绪稍稍稳定,才又从侍书手中拿过绝笔书与齐武、曲启元旧日手迹,共同展开,将有问题的地方指给了严海青看。
曲安看到这样的证据,猛地扇了自己几耳光后,又跪扑到棺木前,大哭起来。
凶手就在眼前,他却视而不见。还一次次带着鲜瓜鲜果跪求到对方跟前,恳求对方帮他。笑话,就是个笑话!
曲安一会儿锤着地,一会儿又扇着自己的脸。他的夫人、儿子、女儿,一边劝着他,一边也哭得不能自已。
陈朝颜轻叹一声,问史丰道:“不知史大人可有见过齐武?齐武的身量如何?”
“那忘恩负义的狗贼,与我相差不大!”史丰还没有开口,曲安便大吼道。
“那就差不多是他了。”陈朝颜说。
“陈姑娘验尸、断案的本事,果然是名不虚传。”史丰赞叹。
严海青拿着绝笔书等证物,微微点头。曲家的旧案,虽然发生在他进县衙之前,但他在进县衙担上司法佐后,在曲安的纠缠下,他也曾参与过复查。复查的结果显而易见,并无发现。虽然他复查的时候,并没有开棺验尸,也没有绝笔书。但他并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