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陈朝颜点一点头,正要再闲扯上几句,就见俞都尉带着一个满头银发,但红光满面的老人大步走了过来。
老人姓马名全,是曲文盛曾经的车夫。
旁人知道谢玄,多是口耳相传。身为京城人氏的马全知道谢玄,除了口耳相传外,还亲眼见过他打杀人的场面。因而,还不等走近,他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以头触地的行礼道:“草民马全见过王爷!”
谢玄也不叫他起来,只目光微凉地看着他。
马全虽然看起来风尘仆仆,但身上穿的却是汗衫、外袍、裈袴,脚上也是皮靴,甚至头上还戴了一支色泽不错的玉簪。从汗衫、外袍以及皮靴的磨损来看,显然这样的衣物就是他平常所穿。
这样一身,可不便宜。
就是包家灭门惨案中的那个包二藏着舍不得穿的衣裳,都赶不上他这身。
陈朝颜在隐约明白谢玄晾着他的原因后,也不吱声了。甚至还以午时了,肚子饿了为由,跟着谢玄回去吃了顿饭,又睡了个午觉后,才再次出来。
谢玄不叫起,马全自然不敢起,哪怕汗水已经在他身下湿出小小的一滩水渍,又哪怕他双腿早已失去知觉,眼前也阵阵泛黑。
“说吧,你是怎么将曲文盛载去的周寡妇家。”慢悠悠地喝过一杯茶后,谢玄开口,声音轻慢。
马全被折冲兵士找上门,带往东阴县时,他们一行人也还未抵达东阴县。因而对于东阴县发生的种种,身在途中,被严加看管的他是一无所知。眼下听到谢玄问话,虽然害怕,但他还是拿着过往的回答说道:“回王爷的话,是老爷吩咐草民载他去的周寡妇家。老爷对那周寡妇早存了觊觎之心,那日……”
谢玄轻飘飘地打断他的话:“拉过去埋了吧。”
立刻有两个折冲兵士过来,拖起马全的胳膊便往早前蒸周寡妇尸骨的土坑走。
“王爷饶命,草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王爷,草民冤枉呀……”马全挣扎大叫,想以此博取信任。这样的伎俩,在过往的审讯中,他已经用过多次,皆无往不利。
但……
土坑本就没有离得多远,两个折冲兵士将他扔到坑中,拿起曲安父子还没来得及带走的锄头便开始填土。土落到正张嘴干叫的马全嘴里,堵得他差些喘不过气来。到这,他才终于慌了,赶紧翻滚着起来,边往外爬边哭嚎道:“我说,我全都说。”
但折冲兵士没有得到谢玄吩咐,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