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哼两声,“就算你的话假不了,那又跟陶阿婆死后,你的日子轻不轻松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呢?”钱氏见她还不开窍,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和陶平成亲多少年了?我家大娃今年都十三岁了。十三年呀,又不是十三日。就算有天大的不满,也早就被这一年又一年的日子给磨平了。对那老太婆的死,自然也没有什么想法了。”
月见撇一撇嘴,“总归是少了她在,不用再受编排了不是。”
“你怎么不说,少了她在,也少了热闹呢?”钱氏重新拿出镰刀,颇有些道不同不相为谋地继续割猪草去了。
月见看着她的背景,很是不解地说道:“什么意思?”
陈朝颜继续走向下一块高粱地,边走边说道:“意思就是,经过陶阿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编排,她早已经不在意,只当她是个小丑,逗乐子给她看呢。而今这乐子猛地没了,突然变得清静下来,难免会感到不习惯。”
见她还是不理解,侍书干脆利落地说道:“公子要现在不让你在跟前伺候,你会怎么样?”
“我当然会……”月见话到一半,哼道,“这根本就没一样。”
侍书淡声道:“没什么不一样的。”
“公子?”钱氏从一旁的沟里钻出来,看看月见、侍书,又看看陈朝颜,颇是惊诧地问道,“你都定亲了,还跟着别的男子外出查案,你那个未来的相公也愿意?”
“不是别的男子。”陈朝颜莞尔道,“他就是我未来的相公。”
“还没有成亲,就跟着一块儿出来了?”钱氏惊讶,“你家爹娘也愿意?”
“我已经没爹没娘了。”陈朝颜平静道。
“没爹没娘,你也敢跟他出来?”钱氏摇一摇头,颇是不赞同地说道,“这男人呀,最是三心二意。没有你爹娘为你撑腰,又还没有成亲。这要万一途中你们控制不住自己……等将来回去后,你婆子要是嫌弃你了,啧啧啧。”
月见翻白眼道:“我们公子才不是那样的人!”
钱氏不以为意道:“人心隔肚皮,可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月见争辩道:“我们公子就不是!”
钱氏高深莫测地看她两眼,“听你说话,你应该是她未来相公的人吧?”
月见道:“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钱氏慢腾腾道,“就是你是她未来相公的人,你肯定是帮着她未来相公说话。”
月见飞快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