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瞧着被阳光染成金黄色,随晨风不断飘舞的纱帘,她撑手坐起来,也半靠着床头,问道:“昨夜暗卫来过了?”
谢玄顺她的目光看过去,看着纱帘上被暗卫的迷烟竹筒烧破的小洞,随口说道:“来过了,不过,刚准备行动,就被月见和白芍制的毒给全放倒了。”
是吗?
陈朝颜怀疑地看他两眼。
谢玄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后,收回目光,继续看着闲书道:“不然,王妃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陈朝颜掀被起床,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两下手脚,没有发现异样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谢玄瞧见她的动作,嘴角浅不可察地勾了勾。
而门外候着的月见几人听到动静,迅速掀帘进来。月见边伺候着她穿衣裙,边问:“天快亮的时候,有暗卫潜进县衙打算行刺王爷和陈姑娘,陈姑娘可听到动静了?”
月见是故意问的。
在门外之时,她听到了谢玄和她的对话。
南岭在发现有暗卫的瞬间,便给守在窗下的重楼打了个暗号。重楼则以轻扣窗棂的方式,将暗号的内容传达给了屋中的谢玄。
谢玄在第一时间,便点了她的穴道,且拿了避毒丸塞到她的嘴里。
陵游、陵泉驾车去了官矿后,谢玄又才解了她的穴道。
月见故意这样问,是为了配合谢玄,让她相信自个是因为睡得太沉,才没有听见动静。
她这样做的目的,倒也没有坏心。而是好不容易看到陈朝颜接受了他们公子,她不想因为这点事让她着恼,进而生他们公子的气。
她不知道,在谢玄问出了将来有机会回去的问题后,陈朝颜便十分珍惜现在相处的每分每秒。
陈朝颜虽然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但多少猜到几分,也不戳破她,只道:“睡得太沉了,什么也没有听到。”
“那真是太可惜了。”月见佯装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来的暗卫可不少,不过都被我和白芍的毒给无声地放倒了。”
陈朝颜调侃道:“真厉害。”
月见听出了她的调侃,但依旧佯作不知地说道:“是呀。”
穿好衣裳,梳好妆,出到外间之时,看到正颠颠走来的郑良,陈朝颜正要打招呼,顺便问一问水晶龙凤糕的事,便见郑良跟见了鬼一样地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谢玄,然后又看看她,再看看谢玄,来来回回,简直无限循环。
月见见他久久回不过神,不由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