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还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陈朝颜看向谢玄。
谢玄没动。
重楼上前,刚将竹筒取下来,又有一只鸽子来了。
将另一只鸽子腿上的竹筒也取下来后,他合着一起递给了侍书。
侍书将竹筒里的纸条一一取出来递给谢玄。
谢玄展开其中一个纸条,才看两眼,便忍不住挑起了眉梢,而后又掀眼看了两眼陈朝颜,继而勾一勾嘴角后,他将纸条递了过来。
陈朝颜接过纸条后,他则又打开了另一个纸条。
陈朝颜原本以为是事关陈起阳的消息,因而看到苏四小姐,也就是禹哀通过姚太傅的曾七孙姚七公子给她来了信,大概两个时辰后便会送达的消息,惊得也忍不住挑高了眉梢。
姚太傅的曾七孙?
那不就是姚三小姐的七弟?
禹哀通过他给她写信?
陈朝颜有太多疑问了,以至于不由自主的,便又将目光落到了谢玄手中正在看的纸条上。
谢玄头也不抬地说道:“孔焘已经从东阴县起程往津义县来了。”
陈朝颜迫切道:“然后呢?”
谢玄抬眼,“然后?”
陈朝颜揉揉脸颊,极力想让自己平复下来,但……
看着谢玄的双眼,她开口,“姚七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玄扬一扬眉,“王妃不记得他?”
陈朝颜问询地看着他。
谢玄的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起来,“这么说来,王妃的注意力都放在姚三小姐身上了?”
陈朝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早前看书的事。沉默了片刻后,她配合着点头道:“是呀,我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所以才要请教王爷,那位姚七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姚七公子姚长卿,姚太傅最引以为傲的后辈子孙,也是姚家最天纵奇才的公子,但在十五岁的生辰宴上,也就是三年前,突然莫名其妙的吐血晕倒后,就无法再站立行走,更无法动用内力,生命也逐渐枯萎。
正是因为清楚一切,所以她才诧异,禹哀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但谢玄还是被抚慰到了,扣手轻敲两下凭几后,他道:“比才情,姚七公子差我一分;比容貌,姚七公子差我两分;比品行,姚七公子差我三分;比身份,姚七公子差我四分;比财富,姚七公子差我五分;比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