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说道:“听你这么一算,我再一盘算,近一月我都未曾见过陛下。”
“不知陛下近况如何?”赵忠说道,脸色神情并非担忧之色,反而有些深沉,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蹇校尉,你今日叫我们来究竟所为何事?”终是有人耐不住性子问道,如今权力进一步下放之后,每位常侍都身兼数责,他们可没空在这儿闲聊。
“我怀疑陛下已经病入膏肓。”蹇硕正色道。
“嘶!”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张让说道:“你可有证据?”
“我只是猜测,陛下不肯见我等,肯定是怕我们发现端倪,闹出枝节。”蹇硕说道。
场中几人摇头,几人深思。
蹇硕趁热打铁道:“如果陛下大限将至,届时何进将会成为我等的共敌!”
“不错。”在场众人中有人附和道。
赵忠看着蹇硕那自信的面庞,不由一笑道:“蹇校尉定是有了妥善解决之法,是也不是?”
蹇硕起身,说道:“诸位听我一言,现下凉州叛军已成陛下心腹大患,我等何不联名上疏,让陛下将那何进遣往凉州平叛,如此一来,若陛下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何进远在凉州,我等端坐洛阳!”
张让、赵忠二人听得有些意动,他二人与何进之间几乎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真能将何进调离洛阳,那绝对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同意!”二人很快便回答道。
二人为十常侍的头头,其余众人焉有不同意之礼?
一众人等在赵府相商细节后,第二日便将奏章呈了上去。
刘宏在寝宫中听完小黄门念的奏章,倒是没有生气,其实张让等人的此举暗合他心中之想法,刘宏一生之中原本子嗣不少,可个个早夭,后来何皇后生了刘辩。
刘宏就甚为小心,将他寄养在道人史子眇家里,隐姓埋名,希望可以逃过天罚,可如此做法也引来了不少弊端,那便是刘辩的教育上与一般皇族不同,接回宫后更是行事轻佻,丝毫没有帝王威仪!
他重病之时,群臣曾上谏册立天子,以保大汉江山延续,可刘宏思来想去还是将此事押后,刘辩来做这个皇帝他还真不放心。
后来王美人为刘宏再添一子刘协,可何皇后妒嫉王美人得帝王恩宠,通过与张让等人联合手段将王美人毒杀,刘协则一直交由董太后抚养,经董太后悉心调教,刘协年岁虽浅,可做起事来井井有条,符合皇家礼法,是刘宏心中做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