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郁郁葱葱的大树,随便一棵看起来都比他的年龄还要大。
除此之外,院子里还有6.7间瓦砖房,黑色的瓦砖屋顶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依旧坚挺,可那斑驳的墙面,预示着这些屋子几乎都成了危房。
在方阳的印象中,现在的农村几乎都是清一色的两三层小楼房,很少能看到这种大院子配上瓦砖房,一看就是几十年代以前的产物。
那个时候能有这样的一份家业,说是土财主也不为过,而且能保存到现在,就更为难得了。
但很可惜,按赵明天所说,他们家算是家道中落,并没有像其他村民一样盖小洋房。
小一辈的人早早都去城里打工,最终也落根在城里很少回来。
由于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村里唯一上过初中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当了许多年村长,在村子里的威望也非常高。
这一次葬礼,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但是因为没找到道士住持,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方阳下车后,跟随赵明天走进灵堂。
灵堂里此刻早已聚满了家属亲戚,清一色的披麻戴孝。
在看到方阳的一身道袍后,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特别是几个年龄稍大的,凑到赵明天旁边不停的询问着什么。
方阳趁此机会看了一下灵堂的布置。
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木制棺材,周围铺满了花圈和鲜花,上面睡着一个满头白发,仪表得体的老人。
棺材的前方,静静地躺着老爷子的遗像。
照片中的老人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岁月的智慧与平和。
遗像前,一束束鲜花簇拥,地上一个蒲团以及一个香炉供后辈磕头上香用。
方阳看着老爷子的遗体,又看了看院子口围满的村民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这些人怎么都不进来?一会谁来抬棺材?”
“是这样的。”赵明天赶忙苦笑着解释道:“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老人去世,得通过一种叫号子的习俗喊大伙来帮忙。”
“可是...我们这一大家人常年在外地,根本不会叫..本想着找到道长,让道长住持的...”
“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我这就去找现任村长说明情况,让他帮帮忙。”
“不用了!”话音刚落,方阳伸手打断道:“既然我接了你的活,自然做事做全套。”
“你们所有孙子辈往后的全部跟我过来,一会到院子门口直接下跪,剩下的我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