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这些窝头一定是公子将来行路时要吃的干粮,如果被我们吃了,公子将来在路上吃什么?”
“不妨!”穆晨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不就几个窝头吗?我有钱,有钱还能买不到吃的?你们只管吃,如果不够,我包里还有。”
他却不知道,他这心血来潮的一大方,还真的让他在以后的好些天里饿着肚子赶了很长一段距离的路。
见穆晨说吃了没事,泥蛋娘也不再拘谨,当她和两个孩子敞开量啃起窝头时,穆晨才发现他真的是说错话了,背包里原本放了二三十个窝头,等到这顿饭吃完,只剩下了七八个。
泥蛋娘在地上为穆晨铺了个地铺,把家里最像样的被子留给了他,她自己则和两个孩子躺在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连一两棉花都不一定有的麻布被子。
或许是吃撑着了,娘仨躺在床上哼了半天,才渐渐睡去。
穆晨躺在铺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他心里老想着那个叫苏凉的女子,总在为她担心。
从他刚到泥蛋家的那刻,泥蛋娘表现出的惊恐来看,那个田公子必定是个平日里做惯了坏事的主,像苏凉这种姑娘如果嫁给了他,一定会受尽欺负。
穆晨胡乱的想着,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他睡的很沉,睡的很香,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睡在被窝里惬意的舒展开身体好好的享受睡眠了。
当穆晨醒来时,泥蛋娘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饭,当然她所准备的早饭只是几片草根熬成的汤而已。
泥蛋和小石头不知什么时候出门放羊去了,而泥蛋娘又要忙着织麻,她还要用织麻换的钱来养两个孩子。
百无聊赖的穆晨从泥蛋家散发着霉味的房子里走了出来,暖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散步般的在苏宅周围晃悠。
他看似是在无聊的散步,其实是在观察着苏宅周围的地形。
今夜,他要潜进苏宅里,去问苏凉愿不愿意离开这个如同樊笼一般的家,只要她愿意,穆晨相信自己可以带她走遍天涯,直到帮她找到属于她的人生。
在苏宅前转悠了好几圈之后,穆晨靠在墙上,从怀里摸出了那个记事的小本本,用铅笔在上面大致画出了苏宅周围的地形。他的心中已经对如何进宅和如何撤退有了个大概的打算。
大概终究只是大概,像这种深夜进入民宅带出一个大活人的行动还是布置的越严谨越细致越好。
穆晨找了个离苏宅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