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时分,七匹快马冒着寒风冲出了洛阳城北面的谷门。然后折转向西,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八郎,就这么连夜赶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你和独狼有什么约定?”
熊储的呼雷豹速度最快,而且不合群,所以一马当先。
听到后面有人说话,他只能回头叫道:“夏芸姑娘,现在情况紧急,我没有办法解释太多,等到冲出函谷关以后再说其他。”
翌日凌晨,熊储一行人已经越过汉函谷关,赶到了南山里这个地方。
熊储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飞身下马。霍连山最小,辈分最低,而且精通养马,所以他没有选择,只能带着马匹到另外一边去伺候着。
看着那个黄脸汉子,尤其是腰挎双刀,熊储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这位兄弟,我似乎见过你。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说说具体情况。”
黄脸汉子抱拳说道:“那天在青龙山观日台上,如果不是公子一剑杀了我的当面之敌,我就没有今天了。真要说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烈火银刀有令,西凉马帮上下,一律称呼公子,绝对不允许称呼什么少侠。”
熊储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当时已经有七个兄弟被杀,剩下的十七个兄弟,就是你一个人手使双刀顶在最前面。可惜当时情况紧急,我就记住了你手中的双刀,没有看清你的长相。”
黄脸汉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张献忠,定边柳树涧堡人士。本是延安府捕快,因为私放一个江湖朋友被革职。后来到延绥镇从军,因为喝酒以后殴打百户长要被斩首。”
“幸亏主将陈洪范向总兵官王威求情才留下一条命,重打一百军棍开除军籍,从此便流落西凉。后来烈火银刀带领兄弟在那里大战鞑子骑兵,我看得眼热就冲上去帮忙,后来就在西凉马帮了。”
“原来是张兄弟!”熊储点点头:“如今官场不靖,些许磨难兄弟没有必要往心里去。现在说说看,耶里察台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张献忠指着万年童子洛修说道:“他带人一直盯着耶里察台的动静,昨天定更时分,耶里察台突然命令他的快马队收拾行装,然后悄悄从洛阳西面的上西门出去,然后向西狂奔,烈火银刀随后跟上去了。”
万年童子洛修接口说道:“我们兄弟飞鸽传书,现在耶里察台已经过了新安县城,目前继续向西。如果他们要返回漠北,那就只能在风陵渡口渡河北上。烈火银刀让公子提前渡河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