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已晚众人不得不回才罢,此间,她一直没有机会插话进去——可见姨母有多兴奋。
她便有好些话没有问表哥。
盛宴铃自觉这些日子跟表兄亲近些了,尤其是上回在游廊说话之后,她觉得表兄真真是个善人,属实是有问必答。
便大着胆子开口好奇道:“表兄昨日见着不雨川老大人了吗?他真的一口就答应了要退亲,还愿意让于行止离开京都?”
那就真是个圣贤了,与传言不虚。
宁朔的心就沉了沉。四年前那场血变,让他对不雨川生出了怨恨之心,所以他对这个人便一直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的。
他最初揣测不雨川会包庇于行止,但他没有,反而一口同意了。彼时,宁朔就继续用最坏的心思去揣测他答应此事的缘由。
他对盛宴铃道:“他对外的名声好,好了一辈子,自然不愿意在老年的时候栽在这么个小子的身上。若是为了于行止就湿了衣裳,实在是划不来。”
又道:“何况他与于行止不过是几日的师徒之情,哪里会全心全意的去帮他呢?”
最后还带着一点讥讽的意味在里面:“再者,于家在不雨川面前还不够看的,用于家来再次成就他的大公无私,不是更好吗?他又不亏。”
盛宴铃被这么一番话惊着了。然后皱眉,“我家先生教过我,看人看事,不能枉自揣度,表兄说的不雨川老大人跟我之前听闻的相差甚远,我又没有亲自见过他,因此即便表兄这般说,我也没法子附和你。”
宁朔就笑起来,“你这般是对的,你的先生……教得很好。”
盛宴铃就觉得表兄一颗心很是包容——谁夸先生,谁就是好人。
然后这才问,“表兄这是去哪里?”
宁朔:“父亲叫我去书房问话。”
盛宴铃便连忙让路,“那你快去,我耽误功夫了。”
宁朔:“不碍事,不过几句话罢了。”
他越走越远,盛宴铃瞧着摇摇头,喃喃道:“表兄看起来很是不喜欢不雨川老大人。”
等去了栗氏屋子里,跟她说,“我在路上碰见表兄,他被姨父叫去书房,估摸着也是问昨天的事情。”
栗氏就点头,“他变得更好了,你姨父听说后就想考考他的学问。”
又道:“他今儿下午还得去四皇子府见你大姐姐——他主动提过好几次了,之前可没有这般的心思,都是你大姐姐回来看他,哎呦,真是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