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我肯定告诉你。”
莫云烟就小声道:“我与于行止,幼年相识,身份相似,便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以至于少年相慕时,未曾想过分开……”
她并不否认自己爱于行止。即便是现在,她也是欢喜的。这么多年的相处,那么多来来往往,也不是几日几月就能淡忘的。从宋家提亲到现在,她固然痛苦,却也能容许自己依旧是爱着他的。
若是他们彼此跟其他人成婚,她也应会将这个人藏在心底,直到淡忘。但是……但是现在他退亲了。
她怔怔的看着远方,道:“我知道,他退亲是为了我。于情于理,于我于他,我都是可以跟他在一起的。好像话本里写的,戏台上唱的,好夫妻经历一番磋磨,终将成亲。”
可她却总觉得不对。
母亲和姨娘来问她的心意,她也不能给出一句准话。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她看向盛宴铃,“若是你……你嫁吗?”
盛宴铃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嫁。我家先生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看得很是清楚,“你们既然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应当是彼此知晓情意的,为什么他还会退一步呢?退一步跟我定亲,无论是什么缘由,都是在舍弃你。”
“他舍弃你了,还自以为是为你好,可站在你的立场上想过?”
她道:“我家先生还说了,人都是利己的,不利己的是圣贤。所以人不可信,要自己度量。我私以为,于行止并不可信。”
“所以他现在可以为了你拼命,但万一他日后过得凄惨,不如意,便怪罪你,说自己今日模样,都是为了你,你又该如何呢?”
莫云烟听了,整个人都愣在当地,然后道:“盛姑娘的先生,实在是敏慧。”
盛宴铃就更高兴了,谁夸先生谁就是她的好姐妹。但等莫云烟走了之后,她又伤心起来,道:“慧极必伤……先生就是太聪慧了。”
徐妈妈听得暗自撇嘴,等到下响栗氏问她宴铃在做什么时,她道:“还在哀悼先生呢。”
栗氏便又感慨给刚从四皇子府回来的宁朔听,“今日又哭了一回,她那先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惊才绝艳之人。”
宁朔沉默一瞬,叹息一声,“不敢说名,不敢告姓,不敢说来处,不敢说去处……于她而言,又算得上什么好人呢。”
栗氏就吓得连忙骂道:“别在宴铃面前说!小心她恼恨你!”
宁朔闻言,便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