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案桌下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蟹八件,一个不小心往前扑去,扑在了画像之前。
画上的人以千倍万倍的放大之姿映入眼帘之下,让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策马而奔的少年郎。
他大概多少岁?此时的先生多大?
十六七岁的模样吧。
原来先生十六七岁是这般的模样啊。
他那不可对人言,从不诉说的过往,也……原来如此。
她静静的坐在地上,伸出手摸了摸画像人的脸,在五姑娘担忧的声音里回了神。
五姑娘和黄姑娘对视一眼,“宴铃,你到底怎么了?”
盛宴铃不可能说真话,她虽然不知道明明该死去的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岭南,但她也终于明白了先生无名无来处,不让她画他画像的缘由了。
她在两人的搀扶下抱着画回到座位上,低头小声道:“我,我从来我没有看见过画得如此好的画。”
五姑娘傻眼了,“啊?画得这般好?”
虽然画得是挺好,但也算不上这么好吧?好到看见就失态了?
哎!她是知晓宴铃在读书画画上有些痴的,可也没有想到这般痴啊!难道这画上有她不知晓的妙笔之处?
倒是黄姑娘听了此话,目光迸出一股惊人的气势,也顾不得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缘由了,连忙上前抓着盛宴铃的手就问,“你真觉得好吗?宴铃,我就知晓你懂我阿兄,我引荐你们认识吧!”
天爷,人间知己难寻,她阿兄那种怪胎终于有人肯欣赏了。
五姑娘吓得脸色都白了,一个劲的催着黄姑娘走,“宴铃有痴性,你也有痴性?走走走,不然我不客气,朋友都没有做了。”
又苦口婆心的对盛宴铃道:“你我正年华,如花美貌,切不可被一幅画就迷中了,被骗去嫁与老男人。”
老男人的妹妹还想挣扎挣扎,五姑娘已然不客气了,拖着黄正气姑娘就往外走,抓住一个点就诋毁,“你阿兄名字也不好听,谁家正经人取名叫正经的?”
黄姑娘委屈连连,她还叫正气呢!难道她不正气吗!遂指责五姑娘人身攻击,但又想着未来还可能是拐着弯的亲戚,便忍下这口气,眼睛都憋红了,“我不跟你计较。”
但被赶到门口,她也顺势走了,故意不收回画再走——笑话,画留在这里,下回还能带着她家阿兄上门遛一遛。
她家阿兄貌美,又踏实肯干,虽然如今已经晒得不剩多少美貌了,也脾性古怪,但用胭脂水粉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