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她颤抖着道:“为什么一定要我等到强大了,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才能去帮你呢?”
“难道弱小之人,就要注定成为无用之人吗?要被丢在一边,囚于宅院,看着你步步为营吗?”
她声音高上去,又在此时落下来,压抑着自己,哑声道:“难道——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等着你将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后,等你沉冤昭雪,等着你无愧于天地之后,才能叫你一句先生吗?”
宁朔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而后听见她泪流满面的道,“岭南四年……”
“岭南四年,我叫了你那么多句先生,日日夜夜,不曾有一句敷衍,皆发自内心,你死……你死时,你都不告诉我,你不告诉我呜呜,我都没见过你最后一面——你知道不知道,我去唤你起床的时候,我去探你鼻息的那一瞬间,我用了多大的勇气——”
她哭到这里,已然全身无力,只喃喃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这般对我——你还这般对我——先生,你才是最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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