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懂,我了解他,至清至白一个人,要么,我如同五年前一样,查不出任何他清白的证据,要么如同现在一样,一旦有了疑点,便基本能确定他是无罪的。”
“有人,用十几年的时间设了一个局,这个局从一开始,就把我笼了进去。”
他苦笑一声,“可我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
他摆摆手,“无事,无事,好在我还活着,好在我还能查。”
宁朔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道:“先生好好休息,学生先回去了。”
不雨川却迟疑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便去劝劝行止?”
宁朔:“是。”
于是又多领了一个活。他却是不愿意多劝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之前因为他,自己念头转了过来,成功跟宴铃相认,所以对他还是很感激的,便劝过几次,谁知道他却一味地自暴自弃,最后成了个酒鬼。
宁朔叹气,又过去说了些如常的话,正要走,就听见于行止道:“我听说盛姑娘最近进宫了几次……可有提起我的事情?”
宁朔笑了笑,“不曾听她说过。”
他说完就要走,但于行止却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宁三,就看在咱们好歹师出同门的份上,看在我如今变成这样的份上,求你,求你说句实话,她——她可有提及我?”
这个她就是指莫云烟了。宁朔见过被情所困的人,但是于行止这般困成如此模样的,倒是没见过,他到底心软,道了一句,“我听表妹说,你的名字是行于天地之间,止于人间尽头。”
于行止手一抖,宁朔的袖子就垂了下来,他整了整袖子边缘褶皱的地方,道:“于行止,你过得太顺了。”
“但世间之道,并不顺着你走。若是你止步不前,便将这个名字的止于人间尽头荒废了。”
于行止还想再说什么,宁朔却不想听。他快步往回走,心中还是想着不雨川今日之言。
他心里沉甸甸,回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宴铃还没从宫里回来。
栗氏倒是叫了他去,“今日我又收到了宴铃父母的病,他们下月初就要到了,你且准备准备,千万别丢脸。”
宁朔想起盛家夫妇对他平日里十分温和宽厚的模样,笑着点头,“是。”
等到下半响,盛宴铃终于回家了,宁朔本要跟她说盛家父母的事情,谁知道她摆了摆手,“今日我又套得了一些话,我先去画画,免得忘记,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等我画完出来再说吧。”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