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兄弟两个早早吃了,那些大人们还要等晚上开宴呢。“
寿宴在晚间。
扶绥波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你可真是!还是这么大嘴巴。”
两人推杯换盏,杜怒江很是高兴,道:“陛下这次开恩科,知晓的人都往京都赶,尤其是那些读书厉害的,更是想在这次拿个头名。”
扶绥波:“是该来,今年不中,还有明年。两次机会比一次机会强。”
杜怒江小声道:“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渝州书院的学生们听闻此次开恩科是为了给北边读书人机会,便狠狠的憋了一口气,要来京都会考,到时候……能挤下去一个就挤下去一个。让北边的人看看,南边的人有多厉害。”
扶绥波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你们真的,真的都来了?”
杜怒江点头。
扶绥波就心头一慌,“糟了,怕是要出事的。”
杜怒江不懂,喝了一口酒,“出什么事情?”
扶绥波也说不好。
但他也偶尔跟着宁朔查随伯英的案子,查到紧要关头,便能瞧得出江南之富和北边之困。他还记得宁朔和不雨川老大人说过一句话:“随伯英所想,学生寻寻觅觅,终得一星半点的传承。如今开设恩科,怕是要重起当年争端……先生,学生想要试着去做做。”
他当时就想,宁朔想要做什么呢?
方才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他也是觉得要出事情了,所以想要做什么吗?
……
皇宫里,寿宴上,晋王端着一杯酒过来跟宁朔喝。宁国公和宁朝宁晨见了,都一同站起来喝酒,晋王笑着道:“这些日子小宁大人忙得很,也帮了我许多忙,我便来敬他一杯。”
宁朔不卑不亢,“王爷抬举下官了。”
晋王其实还是蛮喜欢宁朔这个性子的。可惜了,这个人跟不雨川学得一身臭毛病,无论用什么都拉拢不了。
晋王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去拉拢过宁朔,但无论是财色利益和名声,这个人岿然不动,实在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又是宁国公的儿子,更是不好动了。
何况,宁国公最近好像更得父皇喜爱了。
刚这般想,就见父皇叫身边的大太监来给宁国公赐了菜。宁国公自然要带着孩子们过去谢恩。晋王端着酒,看着宁国公府四个人往前面走去,而自己站在底下,被众人明明暗暗的目光瞧,突然自嘲了一声。
父皇啊,儿子不过是来敬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