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也没死,美滋滋睡了一晚,第二天看着守在床边的宁国公道:“你怎么不走?怎么,怕我真死啊?”
宁国公都要崩溃了。老母亲竟然如此折磨人。
栗氏听闻笑着道:“这是她惯常的本事,当初也是这样对付我的。”
她回忆从前,“说自己想死有什么稀罕的,当初我刚嫁来你家,你我恩爱,她见不得咱们好,日日晚上把我叫过去,说她梦见了小鬼,恐要索命,必须要儿媳妇在身边才行。”
那时候她刚嫁过来,总是想要把日子过好的,结果一日一日,全部消磨在老夫人的折磨之下。
“我还记得,公爹对此事也是知情的,但他从来不管,你日日忙着外面的事情,也对我不管不问。”
“天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如今你不过是守了她一夜罢了。”
宁国公有些怔怔。
妻子向来和善,以心换心,以诚待人,所以后来她跟母亲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他还很是不理解。
如今回想起来,也完全没有了记忆,只知道两个人一直不对付。
宁国公唉声叹气,直到此时此刻才由衷的说了一句,“真是辛苦你了,母亲的性子,确实磨人。”
栗氏:“这算什么,你还记得我刚生完瞳瞳,是个女儿,她便脸色冷了,要把瞳瞳给掐死。”
宁国公是有一些关于此事的记忆,但记得不是那么深刻,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
栗氏却此时此刻想起来还是气得牙痒痒。
她抹泪道:“我好不容易把瞳瞳救下来,她却拿着鸡毛掸子来打我,说我是个扫帚星,生出的女儿也是扫帚星。说你们宁国公府三代单传,万万不可折辱在我的手里,必须要把这个女儿给杀了,将来才会生出儿子来。”
宁国公确实不记得这些话了,但此时听了也是恼怒,“母亲真的说过这些?”
栗氏冷笑:“所以说,你哪里有我疼爱孩子。”
宁国公叹息,本来想要叫栗氏去京郊照顾母亲的也不好叫了,只能自己灰溜溜的过去。
老夫人见了他也不搭理,只一味的去爬山,路上崴了脚,她不要别人背,一定要宁国公背。
宁国公气喘吁吁的把人背回来,老夫人又偷偷给他喝符水。
宁国公:“……”
他恼怒道:“这是什么玩意!”
老夫人:“这是驱邪的,你如此不孝敬母亲,必定是身上被栗氏下了蛊,我这是为你好,为你驱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