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的少年面色阴沉,双目血红的盯着天花板,一口银牙紧咬。
“奚孟河,我就算是穷尽黄泉碧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也许在半个时辰前苏柏还抱着躲开奚孟河的想法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将这个名字划入到了黑名单内。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奚孟河这个老东西,居然早就已经将自己的性命握在手上了。
“难怪你平日里对我看管的这么松,原来你是有恃无恐。老渣滓。”
只可惜身体上的伤痛并不能靠口吐芬芳解决掉。
那蚀心跗骨的痛楚,苏柏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如同万千根针刺同时扎进你的身躯,并在你的身体内不停的游走。
如果按照痛苦等级划分的话,那痛苦程度几乎可与孕妇分娩相提并论。
苏柏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心中盘算着如何赶往血江楼。
“三长老给我的这三种办法,也就能选择第三种。只不过能用多久恢复还是个未知数,万一再出个什么意外,我可就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从大衍到血江楼何止千里,一路上又只有我一个人。”
思来想去,总结四个大字:实力不行。
“若是能再给我点时间就好了,凭我的资质一定能在二十年之内成为凝神境的武者。到时候,奚孟河也就再也奈何不得我。”
想到这里苏柏不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自嘲道:“二十年、二十年,我还能活二十年就不错了,想得可真美。”
哂然一笑后,缓缓闭上了双眼,脑中也在不断思考着接下来的路线。
而距离大衍宗数万里的神都—铉夜司
一位身穿飞鱼服的青年男子面色阴沉的走近界隐殿。
“腰牌。”门前的一队锦衣卫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说话的是一位百户。
神都的锦衣卫可不是别州可比,就连巡逻的都不是普通身份。
那青年皱着眉头,他有重要的事情禀报,不过锦衣卫的办事规章不能乱。他走到了那百户面前,自腰间掏出了一块青绿色的腰牌。
“原来是卿太保。”百户一看到那苍翠的颜色,立刻就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
这可是指挥使最为器重的人,整个锦衣卫中除了指挥使之外,只有一个人拥有这块令牌。
这块令牌的权力之大,甚至可以任意调动州县的锦衣卫。
面前这位大人是十三太保中年纪最小的,可是实力却是十三太保中排在前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