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着一个小包袱,伸出了脑袋四处打量着,确认无人看守,这才踮起脚尖拉起裙摆贴着墙快步走向他们被关押的所在地。
紧张的在严寒之际手心竟生出了好些细汗,她忐忑不安地掏出莫景渊给她的钥匙,昏暗的光线加上细密雨水的洗礼遮蔽视线,好几次都将钥匙插空。
一颗心就似悬在了嗓子口一般,像受惊的小白兔灵活的扭动着脑袋瓜,生怕一个重手会惊醒什么人。
几经波折这才打开了这莲花锁,轻手轻脚地收起锁匙,轻柔的将门打开一条缝探身进入。
夕瑶方才就察觉到她的气息,却还要在她进屋时故作惊讶之态,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微启着唇瓣惊讶道:“冬雪?你怎么来了。”
冬雪将怀中呵护备至的小包袱递给她,警惕地透过镂空的门洞望向外头无尽的黑暗,轻声道:“将军、夫人,那个公公查封了将军府,我乘着他们不备从锦香阁中拿了些夫人的金银还有一些银票,一路上也好傍身,要不你们还是跑吧,这长路漫漫的回京怕是…”
夕瑶轻笑的摇了摇头,手抚过她湿凉的发丝道:“我们没事的,你赶紧回去莫要叫人瞧见了,你还有家人要照顾呢,不要无端牵连了进来。”
她依依不舍地蹲着身子拉扯着夕瑶的衣摆,用力的低想要紧紧将她攥在掌心中一般。
“可是…”
夕瑶心中一动,不免有些落寞却又不能表达,只得像哄孩子一般安抚着她的心。
“不要可是了,我们都有背景家世的,而且又是莫副将护送是不是?我们会一切无虞的,记得将我的房间保持原样啊,我回来了若是不一样了我可是要生气的。”
她这才稍感安心的挤了个勉强的笑容,关照了好几句这才锁好门离开。
夜色已深,这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连绵不断,困意伴着雨声席卷而来,催眠了那根疲惫紧绷的神经,一人一仙一狐就这样彼此依靠着,在干净无旁物打扰的结界中安静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们就被粗蛮地拉出破院,白凌一溜烟的跑回了冥界,他们手被捆上粗实的麻绳,正式的踏上押解回京受审的路途。
朵颜不愿回尼婆罗,今日换上一身尼婆罗特色染料染织坠着无数银片的上衫长裙,隐隐露出细嫩白皙的腰肢,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上事先备好的马车,也一同前往京城面见离国国君。
一早就收到风声,冒着泠冽寒风与小雨守在将军府外的百姓们,有行将朽木的老人,也有年幼的孩童,熙熙攘攘的人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