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颜想起以往身处于黑暗的日子,悲从心来,她的过往是黑暗无边,而她的未来或许短暂,又或许会长久处于深渊中再无挣脱之日。
她抬手抹去眼角那曾经坚韧倔强时从不会轻易有的脆弱印记,有些哽咽道:“我们明着是公主享尽富贵,其实我们只不过是利用的工具,我们不得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本就孤苦这一生却还要成为蛊虫的器皿,当个不能由自己的傀儡。”
原本夕瑶是极不喜她缠着祁墨辰那个劲,觉得她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刁蛮任性公主,现在得知这一切后却想抱抱她给她一个肩膀,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孩到如今,这小小的年纪承载着太多本不该承受地苦楚。
“你那个国君脑子怕是有坑,要得天下控制祁墨辰有什么用,不是应该要将你嫁给离国天子才是嘛。”
朵颜解疑道:“离国是富庶地大国,土地肥沃广袤,尼婆罗在离国国君眼里不值一提又怎么可能会亲赴尼婆罗送死,而且眼下尼婆罗国内局势未稳他还不敢把手伸得太长。”
夕瑶回眸望了望那瓷盒,浑身地透着一股寒气:“我见过的蛊术一般都是蛊虫在身体里的,你这蛊虫怎么养在瓷盒里?”
“这蛊虫一开始就是在体外的,虽然虫子不在体内,但蛊虫与我们相连,母蛊一旦受损我们也会噬心而死,具体关窍我也不明白,只知道不能丢弃子蛊,也不能杀了子蛊,这样我们都会死。”
夕瑶追问道:“那除了这个噬心蛊,你们还有没有同魔界做交易?有没有要杀祁墨辰?”
朵颜不解迟疑地摇了摇头:“我得到的命令就是要嫁给祁墨辰,然后将他带回尼婆罗以省亲为由做为蛊人操控,其他的我并不清楚,但我没想杀他。”
看朵颜一脸真挚确实不像是说谎,而且她身上也没有魔的气息,那这个之前的袭击她是越发捉摸不透。
她起身伸了伸懒腰道:“那你知道他这母蛊放在哪吗?母蛊也是大虫子吗?我倒是有兴趣想要去会会是何方神圣。”
“他一向对我们防范得紧,我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被关押的殿宇,门口皆有重兵守卫,所以对噬心蛊的事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我去会会这个欠掀天灵盖地国君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这期间你最好不要打祁墨辰的主意。”
这择日不如撞日,这一旦被勾起了兴致哪里还能不窥探一二,虽她本不该介入凡间的事中,可也断然不能见这么个混蛋异类在这里逍遥快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