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到床前等她吃完就帮她解手,但解手这种事儿她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在她的强烈抗拒之下,程六在床边不远处放了个桶,她扶着床忍着点便能自己解决。
程六都是傍晚回来,回来后会先把桶拿出去倒掉,再洗干净拿进来。
然后去做晚饭。
除了必要的事儿他基本没有话。
梁初月瞧着他沉默寡言的模样,心里很满意,趁着他做饭的功夫忍痛下床把乔县令给的那些东西拿到身边,等他进来时全部交给了他。
“这些是定金,等我好了以后,我赚到银子,就把剩下的钱给你。”
程六看着那些东西,脸上浮现一抹深沉的笑,在顿了片刻以后,他沉默的把东西收走了。
梁初月见状更加满意了,收了东西就代表这份照顾只是一场交易,交易可比人情好。
看到梁初月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程六心里划过一抹苦涩。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便是一个月。
王氏期间捎回来两次信,说想再多照顾程四妹几日,等到十月中回来。
眼下已是十月中,梁初月的腿终于能下地了,程六早就提前给她做了一副拐杖,以免她走的太辛苦牵动伤口。
看见梁初月杵着拐杖走的像模像样,程六松了一口气,交代她不要太累还是要多休息之类的,便又行色匆匆的出门了,也便是程六刚刚离开没多久,王氏回来了。
连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程四妹的夫家,以及被放在门板上抬回来的程四妹。
梁初月穿越过来以后还是第一次看见程四妹的模样,记忆里圆圆胖胖的人,眼下瘦瘦小小,像根麻杆儿,门板被重重丢到地上时,麻杆儿随之一震,让人有种差一点点便折断的揪心感。
赵大勇心疼的看着麻杆儿似的妻子,摸了摸她的脸,粗糙的汉子留下两行泪,一双红肿的眼愤恨的盯着梁初月:
“姓梁的!你简直不是东西!你当初不是说没有钱吗?我张家砸锅卖铁照顾四妹一年了,你这不声不响的又是生菜又是租后山,听说还花三十两修围墙,你这么能耐却不拿出来为四妹买药治病,当初四妹若是有钱吃药也不会弄成这样!你如此狠心是要遭天谴的!”
粗糙的汉子嗓门洪亮,一下就招来了一片看热闹的人,全都围着这小小的院子指指点点。
梁初月看了王氏一眼,心下一片了然,这赵大勇之所以上门来闹,定是她窜托的,按照王氏这尿性,定是要逼她拿出生菜种子和医治掐脖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