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依着对程六作息的了解,梁初月在天边刚翻起鱼肚白时便起了。
梳洗完便从院子里观察程六院子的情况。
因为她这边地势高,从院子里看过去能很清楚的看见那便院子里的情况。
直到她把早饭做好程六也没有起来。
他不是今天要去乔县令家把教书这事儿辞了么,还不起来,她的计划怎么实施?
这么等下去等到猴年马月去。
于是做好早饭以后,梁初月来到程六的门外,敲响了他的房门。
“程六?”
里头没动静。
“程六?你在吗?”
这一次隔了会儿里面才传出程六虚弱的声音。
“嗯……有事吗?”
看来是风寒更严重了。
“你起来,我做了早饭,你吃完我陪你去城里拿点药。”
怕这突然的温暖叫他怀疑,随即又补了一句:“主要还是那洛殷城的事儿,我心里不放心,你起来我随你一起去,你找你朋友问问,看看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一次解决干净,省得我一直惦记着。”
门便在眼前打开。
程六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内,乌发披散着,衬得他脸色十分虚弱,他这会儿站着的模样都明显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他低声的道:“好,快点把这事儿处理了,你也好放心做生意。”
然后便从她身边出来,不过才走了两步就虚弱的扶住了桌子。
“埃,你这身体不行啊,风寒这么严重,还是别起来了,我扶你进去,你再休息休息。”
梁初月忙上前搀了一把。
在梁初月扶着程六进屋时,张氏上完茅房回来,进来堂屋看见两人的模样,脸色立刻八卦起来,侧耳听到梁初月的话,面色又变得古怪。
程六着风寒了?
去茅厕前都还看见他精神抖擞的给自己换了床干净被子,她眼尖的很,一眼就发现了被子上可疑的痕迹,这年轻人啊……
这什么着风寒明显是说谎呢,等等,他该不会是为了骗梁初月进自己屋子吧?
张氏越猜越来劲,见两人进了屋,而且程六还‘顺脚’把屋门踢上了,心里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立刻上去猫在门口偷听起来!
程六那么高的个子,又壮,搀扶他时梁初月感觉像背了个很重的麻袋,好不容易来到床边,放他躺下时他实在太虚弱,根本使不上劲,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