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越描越黑,眼下便是。
看着梁初月好像头发都炸了起来,程六后背心都冒出了冷汗,便是发现自己身世是个巨大的阴谋时,他都没有感到这么棘手过。
停顿了片刻,他果断的转移话题。
“乔县令救出来了!”
一听到这个,梁初月马上问:“人呢?现在在哪儿?”想到昨晚自己喝醉了,又追问:“你不会把人带回村子了吧?安置在我家了?”
要是这样,目标有些太大了,乔夫人和孩子都在内宅,鲜少出门,可乔县令估计是有人见过的,很容易暴露。
程六立刻开口抚平梁初月的担忧:“没有,人还昏迷着,大夫说多半救不活。”
救不活……
想到家里满心期待丈夫回来的金铃,梁初月的心情沉重极了。
“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乔夫人,眼下这样的情况她知道了只会更加伤心。”
但是梁初月却看法不一样。
“如果我是一位妻子的话,我希望我能够知道,在丈夫最后的时光里陪伴他,最起码没有遗憾,我也能走出阴霾,迎接新生活。”
程六又抓住了重点:“新生活?倘若你丈夫死了,你还要再嫁?”
梁初月摇头。
程六心里舒坦一些,但是接下来梁初月的话差点气的他吐血。
“我才不要再嫁,不嫁的话,全天下的小哥哥都是我的,嫁了就只能守着那一个,多无趣。”
程六脸青,半晌吐出一句:“你怎么这么花心?”
语气竟然还有些委屈的意思。
梁初月没听出来,心思都在乔县令的事情上。
“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听我的,伤心一阵,总比惦记一辈子要好。”
“惦记一辈子哪里就不好了?为夫守节,多美好。”
梁初月立刻反击:“那怎么不见男人为妻守节?”
程六理所当然:“男人需要传宗接代,否则每年战死那么多士兵,再来守节,谁来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泱泱大国自己便要灭亡。”
这番话竟把梁初月说的无言以对。
见她没说话,程六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以后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可千万不要去外…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梁初月屈膝撞了腿间。
程六当即一声闷哼,虾米一样倒在了地上,一张脸都疼白了。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