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喝的主要就是情义二字,酒多酒少并不重要。”
龙右偏了偏脑袋,总觉得这话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得点了点头,又跟着任采朝着监狱外走去。
恰巧李静也梳妆打扮完毕,换上了一身黄色的花点连衣裙,抿了抿红唇,从小屋里走了出来,斜眼瞥了任采和龙右一下,淡淡道,“我要出去上班了,门不锁,待会你们喝完了酒,记得把酒瓶还回来……”
任采满脸谄媚地笑着,连连点头称是。
龙右则是双眼发光地看着李静一扭一晃地离去,侧脸本想对任采说些什么,却忽地瞧见李静的那间小屋里躺着一个男人。
一个满脸胡渣,身材臃肿的男人,就像一头被人圈养在屋里的野猪。
最为关键的是,那个男人躺在李静的房间里,而且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
龙右顿时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看了看已经走出监狱大门,笑靥如花的李静,又看了看躺在小屋里的男人,忽然对自己长得帅气这件事产生了一丁点的怀疑。
会不会……是外面世界的审美错了?
五味杂陈的龙右跟着满脸愁苦的任采回到了那座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坐在了那间南北通透的小屋内。
一间屋子,前后两道门,而且门框内空空如也,凉风可以肆无忌惮地穿堂而过,自然通透。
龙右舔着只占杯子十分之一空间的白酒,看着任采一口闷下半杯白酒,又看了看桌上巴掌大小的烤鱼,忽然觉得很难过。
“不该是这样啊,这是坏人村,怎么能活得这么憋屈?”
“火车站,三分钟,十八个钱包,步行街,七分钟,六个手机……就是因为当坏人来钱快,过得潇洒又快活,我特么才学得这门手艺。”
“以前我也正经找过工作,送外卖,擦盘子,发传单,工地搬砖……一天下来,最多的时候也就挣了三百,活得像条狗一样,到头来却一分钱都没攒下,钱还是流进了富人包里。”
“后来我就想明白了,既然有钱人都说货币是流通的,那我引引流,往我这旱田里淌一些,也该是合情合理的吧。”
“我知道,不劳而获是不对的……但凭什么那些富人每天躺着就有钱流进他们的口袋,我们这些人拼命劳动还是过不上好日子?”
任采听着龙右的絮絮叨叨,重重地打了一个酒嗝,也没听清是些什么话,指着眼前的三个龙右影子,“躺着挣钱好!我也想躺着挣钱,可就是没那机会,其实往前倒退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