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殷子平所说的那样,老皇帝在夜里驾崩了。
第二日沈立去上早朝,宫里是一番办丧事的景象,门上挂的白布,柱子上贴的白纸,红色的宫灯也换成了白色,到处都是身穿白色丧服的大臣和宫女、太监。
沈立一身紫色的官袍甚是扎眼,一名太监急忙给沈立送来了一件白袍和白帽,沈立当即换上。
沈立进入了大殿,望向龙椅,之前太子坐的龙椅旁边的偏座,如今偏座已然被拆除,太子正经坐在了居中的宝座之上。
因为还行未进行加冕仪式,太子仍然带的是王侯的的九旒冕冠,白衣素缟,低头不语,哭丧着脸。
众臣则都是哭哭啼啼,沈立也不知他们是真哭假哭,反正大部分都在抽泣着、哀嚎着、呼唤着先帝。
“父皇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众卿家对他老人家是如此地怀念和留恋,想必也会十分欣慰和感动的!”新皇红着眼眶,说道。
“大家先停一下,我宣布一下先皇的遗诏。”殷子平站出来,面对众臣说道。
殷子平说完,闹哄哄的大殿瞬间静了下来。
殷子平拿出一张金黄色的圣旨,宣读道:
“朕在位三十一年有余,勤劳政事,鞠躬尽瘁,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修养苍生,百姓安乐自足,兵锋强盛,称霸于东域诸国。
朱雀帝国之凤氏子孙及众臣尔听于吾,不可贪图酒色享乐,荒废社稷,定要上下一心,为国尽心竭力,对内要励精图治,让百姓乐业,对外要谨慎用兵,力保东域太平。朕身后尔等若能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
太子为吾之长子,宽厚仁德,深得朕心,即刻继朕位,尊典制登基。”
殷子平把最后一句“即刻继朕位,尊典制登基”一念完,众臣连忙跪拜,异口同声呼道:
“参见新皇!”
沈立和几名身为修仙者的大臣无需下跪,只需鞠躬行礼。
“众爱卿平身,父皇仙逝,吾心甚悲,现在我要去给父皇守灵了,关于国丧之事交于礼部,其他政事你们听从丞相安排即可,告辞。”新皇说罢,便直奔殿外而去。
“各部各处可有要事所奏?”殷子平问道。
“刑部侍郎冯耿有事要奏。”冯耿出列说道。
“请讲!”
“丞相大人,我刑部尚书纪小泉因谋反罪已被收监,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我刑部侍郎现有四人,丞相大人,您看现如今我由谁主持刑部最为合适?”冯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