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的花钿擦不掉后,沈莺、沈蓉也就熄了让沈菀给她们画花钿的心思,沈菀在清辉院待了一刻钟,就告退了。
路过花园时,见花开的妍丽,便赏了会儿花,其实她心底更多的还是担心沈薇,希望她能平安熬过这一劫。
闲庭散步回到清兰苑,银霜见沈菀兴致不高,道,“今儿天气不错,姑娘要不出府逛会儿街?”
沈菀哪有那份闲情逸致,“还有事要忙。”
紫玉正在拿鸡毛掸子掸灰尘,听到沈菀这话,就冲银霜道,“你少拾掇姑娘出门,再有一个月就是老夫人寿辰了,姑娘给老夫人准备的百寿图还差一半呢,再不抓紧绣,要赶不上了。”
沈菀打了珠帘进屋,往窗户旁放着的绣架子瞥了一眼,架子上正是她绣了一半的百寿图。
阳光照在百寿图上,上面用金丝绣成的寿字散发着光芒。
沈菀不期然又想起自己前世干的蠢事。
因为她绣工不错,经常被老夫人和二太太她们夸赞,就准备亲手绣点什么给老夫人贺寿,沈莺便提议让她绣百寿图,沈蓉就让她用金线绣,到时候老夫人寿宴大办,当着宾客们的面送,一定会被夸孝心有加。
然后她就傻乎乎的上了钩,这么大一幅百寿图,耗费的金丝且不说了,光是绣,她就绣了许久,后来怕赶不上老夫人寿宴,一天里有大半的时间都用来绣针线了,绣到手发抖,得到的也不过是比沈莺、沈蓉多两句夸赞而已。
蠢过一世了,她要还继续犯蠢,那她就真没救了。
沈菀走过去,在绣架前坐下,把针线拿起来,但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绣到,就把针放下,揉手腕。
银霜见了道,“姑娘手腕怎么了?”
沈菀眉头微蹙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身子没什么力气,才绣了这么小会儿,手腕就酸的厉害。”
银霜就道,“姑娘可是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进府瞧瞧?”
沈菀摇头,“只是没什么力气,还不到要请大夫的地步。”
银霜见沈菀还坐着,赶忙扶她起来,“姑娘身子要紧,万一绣针线把自己累伤了,这百寿图老夫人收着也不会安心的。”
顿了下,银霜看向紫玉,“紫玉,你说是不是?”
银霜自己劝姑娘就成了,拉上她做什么,紫玉心下微恼,嘴上还得顺着银霜的话说,“银霜说的对,姑娘身子更要紧。”
沈菀没说什么,坐到小榻上去,揉了几下眉心,然后喝茶,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