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要不是手上的重茧从脸上摸过,有几分细微的刺疼,让她保持清醒,她估计当场就招了。
她活了两世,就做了这么一件亏心的事,但应该不能算是欺骗他。
沈菀没说话,谢景衍道,“还没想好怎么忽悠我?”
谁忽悠他了。
这人不好骗,她最多不说实话,可不敢忽悠他,沈菀道,“我没骗你,你要不信我,我给你发个誓?”
说着,手就举起来,作发誓状。
不过沈菀才把手举起来,谢景衍就把她的手捉住了,直觉告诉他,这女人绝对有事瞒着他,他不止一次发现她看他的眼神带着愧疚和心虚,只是他实在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欺骗他了,这份愧疚和心虚十有八九是因为借用了他正妃之位表露出来的,他连问都不想多问一句。
谢景衍握着沈菀的手,脸上的神情似随意,又似认真,“骗了我,就瞒严实了,叫我知道了,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都休想离开我半步。”
沈菀心底有细流淌过,她嘀咕了两句,谢景衍没听见道,“你说什么?”
沈菀哼了鼻子道,“也不知道是谁说过会喝我和晋王的喜酒呢。”
谢景衍,“……”
谢景衍脸黑成锅底色,咬牙道,“你说什么?!”
明明她该理直气壮,怎么反倒被她看像是理亏似的,沈菀缩了脖子道,“我说快到晋王府了。”
凌王府和晋王府就隔了两条街,平常很快就能到,今日晋王府办喜事,前往道贺喝喜酒的人太多,道路拥挤,马车快不起来,走走停停,多花了一刻钟才到晋王府大门前。
从马车里出来,沈菀就看到晋王府鎏金的匾额和门前的两只大石狮子上系着红绸,一派热闹景象。
谢景衍下马车后,扶沈菀下来,握着沈菀的手就没松开,夫妻一起前来晋王府喝喜酒的不少,可这样手牵手的还没有,凌王凌王妃成亲也有一个多月了,这般浓情蜜意,还真是羡煞旁人。
谢景殷带着花轿去忠国公府了,由几位皇子代为招呼宾客,沈菀和谢景衍进晋王府,三皇子、四皇子他们就迎了上来。
看到他们,几位皇子有些尴尬,毕竟谢景衍迎娶沈菀,他们都来晋王府喝的喜酒,只有八皇子在凌王府。
他们都有些后悔,要知道谢景殷会成两次亲,他们当初就去凌王府喝喜酒了。
谢景衍他们在外院,丫鬟过来领沈菀去内院,沈菀看向谢景衍,谢景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