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菀起床,到回廊上看画眉鸟,那两只画眉鸟正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的——
交配。
沈菀,“……”
谢景衍,“……”
沈菀扭头看向某位爷。
某位爷嘴角抽搐,面无表情道,“这两只画眉是一对,很正常……”
不说了。
他现在又想宰这两只画眉鸟了。
……
清晨,沈菀在一阵唧唧啾啾清脆婉转的叫声中醒来,坐在床上伸懒腰。
银霜和海棠端铜盆进来伺候沈菀起床,梳妆,谢景衍晨练完,洗了个澡方才回屋。
两人坐下来吃早饭,早饭不止清淡,连粥都是降火的绿豆粥。
不过不愧是御厨做的,哪怕再简单的吃食也可口,光是绿豆粥,沈菀就喝了两碗。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极好,只是吃到一半的时候,窗户被叩响。
“进来。”
谢景衍话音未落,窗户被推开,陈风跳窗进来。
陈风上前,禀告道,“爷,今日早朝,大皇子呈报皇上西州大坝案没查出问题,确实是被西梁细作给炸毁的。”
“晋王也禀告皇上,他派去眉州的人,查探许久,并未找到眉州粮仓在烧毁之前就被人搬空的证据。”
虽然沈菀早就知道了,但听到陈风禀告,好心情还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亏得还是两个皇子,绞尽脑汁不遗余力的去争那个位置,从一开始,这些人就把权利看的比黎民百姓重要,这样的人要真被立为储君,坐到那个位置,可能会是个爱民如子的明君吗?
把江山社稷交到这些自私自利的人手里,迟早有被他们葬送的一天。
两个大案,同时禀告皇上说没问题,沈菀不信皇上会不知道大皇子和晋王私下谈判了,她问陈风道,“皇上怎么说?”
陈风摇头,“皇上什么都没说。”
竟然什么都没说?
皇上都不生气吗?
沈菀不敢置信的看向谢景衍。
谢景衍夹了块梨酥给沈菀,道,“父皇什么都没说,才是最可怕的。”
沈菀想想也是。
皇上要雷霆震怒,反倒文武百官都知道皇上在生气,什么都不说,百官们尤其是谢景殷和大皇子该惴惴不安了。
毕竟他们都拿到了对方确凿的贪墨证据,不说能置对方于死地,但也足够绝对方储君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