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么?这么安静。”
沈略搭着他的肩,示意积雪树木后半隐的房子,有灯亮着。
“你这眼睛怎么回事,没看见外面的岗哨么?”
“那能看不见,三五米一个,一身黑,这大晚上的,乍一看吓我一跳。”
周载时瞅着院中央灯火通明的玻璃屋子,嚯了一声,“这院子行,这么大的屋子都能摆得下。”
“说是砍了好几棵树,让他们家老太太给骂了一顿。想象一下,先爷挨骂是个什么景。”
两人就聊起来,用沈略的话说,难得能在酒席上吃到可心的,跟着老板还真就从来没有委屈过嘴。
周载时嘿嘿直乐,“可说呢,先爷讲究吃的时候,你连个幼儿园文凭还没拿到手呢,现如今,你都快成博士了。”
周载年在一旁听着,想起辉师傅的那一桌,简兮的嘴应该就是这么被养刁的。
背身点烟,看见简兮从陈景先那辆车的副驾下来,穿的不是昨夜的驼色羊绒大衣,换了件长到脚踝的白色羽绒服,不像平时总是踩着高跟鞋,一双街头风的平底鞋,挽着陈景先的手臂走在最前面。从背影看过去,学生气十足。
今晚,医院的人不论男女都从制服换成了礼服。
陈景先更是不必提,一贯的绅士作派,西装加领结随时随地能穿出一副出席晚宴的架式来。
只有简兮和沈略穿得随意,就跟回自己家似的自在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