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提到荷包,那我们就来算算这荷包。”姜清漪瞥着他腰间刺目的丑东西,感到有几分羞耻,但她还是镇定道——
“这既然是我送你的东西,那我们现在要和离了,你便是要把这丑……这荷包还给我。”
姜清漪坚定的语气让凌云柏愣了愣,他本以为姜清漪看见这荷包会顾念旧情,可不曾想她却是想要回荷包。
“不止是这荷包,还有这府里的东西,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包括我从前的嫁妆,便是都要要回来的!”姜清漪后退一步,站在墨璟渊的身侧,认真道。
“从前日日为你熬制却被你倒掉的参汤,用的是五十年的名贵人参,这些东西也必须原封不动的还回来,若是没有便折成银子,等和离书签好的那天,我会派人来府里拿。”
姜清漪的话倒是让墨璟渊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斜斜瞥着姜清漪,倒不曾想这丫头伶牙俐齿,还有这份本事。
“姜!清!漪!”凌云柏有些咬牙切齿,目光死死的盯着姜清漪一字一句道。
“听着呢,和离前我会在外面住着,也算是和离冷静期,主要是让你冷静冷静,去接受这个事实。在我入宫赴宴那天,我便会向皇上皇后提出和离。皇后的和离诏书早已经备好,你要做的只是一声不吭的签字,懂吗?”
姜清漪吸了一口气,原本闷在胸口的话被她一次性说了个干净,人倒是轻松了几分。
“你现在为什么张口闭口就是和离?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凌云柏显然有些怒了,双手捏成拳头,他都能感受到自己额角的青筋在突突的跳。
“呵,除了和离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姜清漪冷笑道,“若是你不愿交出荷包,便折合成银子,一个算你一百两,也是给你留个念想。”
姜清漪说完便绕过凌云柏走了出去。
她每一次同凌云柏讲话都是人同鸭讲,对牛弹琴,让她有些不堪其扰。
凌云柏愣愣看着自己腰间的荷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厮眼见着自家王府走出门,而王爷却没抬起头看上一眼。
他愣愣站在原地,背影看上去倒是有些萧条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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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璟渊端坐在桌前,就算是用膳,日积累月的习惯也让他腰板时时挺直,看起来如松如竹,如月朗朗。
他的容颜如同泼墨的山水画,仿佛是时间用亘古雕刻出来的最佳杰作,犹如黄河觉醒般的宏大壮阔。
姜清漪看见他的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