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金针刺肉穿皮的一针一针缝合起来,男子脸上淡定自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朱颖对他的敬意又多了几分,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朱颖一边缝合伤口一边还有余力问素兰:“你那边如何?”
素兰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说道:“脉位浮,脉行大,按之中空脉势无力,此乃失血过多所致。”
朱颖叹息一声,一脸的失望,道:“再珍?”
素兰不敢违背继续诊断。
朱颖缝合好最后一针,帮男子绑好绷带,然后来到床前再次问道:“如何?”
素兰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朱颖一脸无奈地说道:“失血过多还需要诊吗?望就可以了。你怎么这么不长进?万一我有什么不测还指望得上你吗?”
素兰耷拉着脑袋,委屈地摆弄着衣角。
男子心里本就窝火,大凉国的礼教一向很严谨,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更是不能让丈夫以外的男子看到一丝肌肤,更不要说是碰了,就算是大夫请脉也要铺上一层帕子,像这样直接肌肤接触已经是极大的羞辱了。要不是危急性命,要不是看他们有点本事,他才隐忍了下来,没想到他们却把此次的治疗当成积累经验的工具,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男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朱颖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她上下扫了一眼女子,基本知道症状在哪里。
她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了少女曼妙的身躯。她的外套已经除去,露出了内穿的亵衣亵裤,右小腿骨折,夹了夹板,齐膝以下的裤管已经剪掉,露出白嫩细腻的肌肤。
她一边看着少女的断腿摇头,虽然断腿处理过了但手法不够专业,骨头没有移正,恐怕日后会落下病根一边对素兰下着指令。
“静下心来,再诊一次,脉像中是否感觉犹如屋漏滴水?”
男子看着朱颖的操作气得握紧了右手,满眼都是杀机。在他眼中朱颖就是个男子,他随意窥探姑娘的身子是下流无耻的行为。
朱颖跟师父一样是个典型的医痴,一旦投入医治中就会进入忘我的环境中,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
她在医学上追求的是尽善尽美,她嫌弃地看向还瘫倒在门口的许木白,道:“是你为她包扎的?”
许木白无力的摆了摆手,他此刻晕血晕得厉害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朱颖想想也是,这晕血的毛病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克服的。
“是我!”一旁的黑衣男子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