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接上天旨意,六月下发大水。而我县江堤年久失修,一旦发大水,必溃烂决堤,百姓岂不遭灾?’”
“又说‘此言是我偷听来的,我如今在灵江水府当差,今日巡江见你躺在此处,心得感应,故此泄密与你。你快走,此处要塌!’”
“孙秀才听完惊醒,起身后连忙跑下堤。”
“他刚走,醉卧之处便塌了,见此赶忙对着灵江叩拜。”
听老挑夫讲完这桩奇事。
刘彦望窗外江景,道:“若此事不是编造,便是江鬼神灵报灾,孙秀才可有告知本县父母官?”
“说了又有何用?”
一挑夫道:“相公不知,我县父母官只贪财,不管我等百姓死活。去年贼人打来,他独个逃跑,把百姓弃之不顾。”
“他在任这几年,一次堤都没修过,修堤的银子全被他所贪。”
“去年就因大雨决堤,淹了数个村子,我看今年必有水患。”
“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
一少年说:“我便是南村之人,孙相公有去县衙,把‘江鬼托梦’告知官家,但被衙差赶了出来。”
“官家说他‘瞎编乱造,信口雌黄’。”
“还说‘要修江堤,你自修去!’”
说到此,老挑夫叹气,壮挑夫唾骂。
刘彦蓦然思量,问少年:“孙秀才可去修堤?”
少年回道:“他有心去修,只是没银子,天天愁眉不展,这两日患病在床了。村人说他沾了江鬼阴气所致。”
刘彦收起思量,转聊‘张鸿渐’,问他们:“有谁知道张兄家住何处?”
一青年挑夫道:“小人与张相公同村。自从他逃门出家,少有人敢去他家,都怕被牵连。”
刘彦笑说:“那就请小哥宴后带我前去。”
那挑夫对视,话到嘴边没能说出,只点头应喏。
这时,小二领着伙计抱碗快上楼。
刘彦让众人享用这桌上等宴席。
众挑夫你看我、我看你,在长者带动下端碗拿快子,围着宴席吃起来。
刘彦叫刘平与他们同宴,转看窗外江水,眼目拥抱山水景致。
眉心光明烁烁,一丈六尺白锦悄然飞出身窍,迎着江风舒展。
不远处,西江段。
一艘渡船上,几个书生貌青年与一位长须文士谈诗论词。
那文士顾首,勐然见码头临江楼上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