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真是奇了!”
“原本相公快病死,岂料病有好了,入棺材的是他家娘子。”
“你们说这事奇不奇?”
一场夜雨后,清早温州城焕然一新。
鼓楼茶摊处,一群人说着‘乔家之事’。
这两日,此事已传遍坊间,百姓们不知内情,却不妨碍他们背后猜测。
不少人觉得:‘是乔家娘子无疾而亡,换来乔相公去病,乃一命救一命。’
又有人推测:‘乔家李氏之死,与瓮妖脱不开关系,许是被妖物拿走性命,乔琮之病才好。’
诸如此类猜想多不胜数。
但无人想到‘李氏死因是谋害丈夫’,也无人把她之死与鲍信之死联系起来。
茶摊一旁,有四人听着路过,含笑一眼相视。
这四人乃大孙、小孙、郭松、陶青,他们乃本城中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
今日他们正要去乔府,探望乔琮乔修远。
来到府门外,见大门敞开着,左右挂两盏白灯。
门内前院厅堂,设有灵堂,李氏尸身成殓棺椁,丫鬟青儿跪地守灵烧纸。
乔琮在堂内接待几位吊丧的年兄、同学。
孙子岷分顾堂弟、二友,笑道:“乔兄真君子也,着实可以深交。若换做是我,绝不会与她发丧。”
郭松道:“那也是人之常情。”
孙瑜、陶青点头附和。
四人说着走去灵堂,堂内乔琮看到他们,即出迎相接。
众人礼毕后,孙子岷打量乔生,笑说:“仁兄此番脱病消灾,可喜可贺。”
“今日我等特来探望,刘兄不能来,让我等代他吊丧。”
乔琮练达人情,礼谢他们后,试问道:“刘兄莫非已辞?”
孙瑜接言道:“刘兄未辞,这两日皆在凤凰山学琴,向鲁兄求教琴技。”
“鲁兄?”
乔琮思量好奇问:“不知此仁兄何方名士?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闻其名。”
郭松笑说:“莫说乔兄,我等也才知鲁兄之名。”
“鲁兄非外乡名士,他是凤凰山下村人,善六艺,琴技甚高,乃隐士也。”
说着,谈起‘前日相见’,对于其人大加赞赏。
乔琮让管家备茶,请着众人东院叙话。
孙子岷四人在乔府叙话一盏茶便作别。
走时与他说:“我等另有一事,不便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