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来教导自己孩子,出色的后代才是在这种世道下能够维持家门不堕的根基。
吴观虽屡次进士不第,最后放弃科举投靠李重进这周朝新贵以求取官职。在五代时,虽然年年都有科举考试,但是进士录取人数极少,通常一年就十余人。
因此吴观这样能多次参加科举,通过地方解试像喝水一样简单的人已是难得的人才了。
吴观通过些门路抱上李重进的大腿后,虽然一开始只是被安排给李重进三个儿子当老师,但也尽心尽力。
今年李重进一当上正任节度使,立刻就举荐了吴观当掌书记,好歹是个从八品的官,也不算辱没才能了。
李延庆的大哥李延顺呢,今年年满二十,光荣成为了皇帝郭荣的站岗侍卫之一;二哥李延福呢在李家发迹之后染上了些臭毛病,被老爹李重进带在身边严加管教;剩下的两个弟弟又是过于幼小。
因此被穿越之前的李延庆在吴观前脚刚到宋州上任并接受节度使府时,后脚就在来宋州上课的路上坠了马,成为了拥有后世人格的李延庆。
此时的李延庆正在吴观的院中,一间特别开设的教室中接受教育。
“初者何?始也。税亩者何?履亩而税也......什一者天下之中正也......”吴观一边摇头晃脑地念着春秋,一边还讲解着。
窗外的鸣蝉知了知了叫个不停,李延庆在下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的书竖版排列,还不带标点,一本春秋公羊传注疏,原文、解、注、疏混在一起,若是没有精通的老师带着学习断句,李延庆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是连读都没法读。
虽然继承了记忆,拥有不少经史知识,但对于后世而来的李延庆来说,学习这些东西对他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君子见人之厄则矜制之,小人见人之厄则幸之......好了今日就到这了。”吴观啪地合上书本。
尼玛,终于结束了啊,李延庆只觉得一阵虚脱,这比当初大学上高数课还难啊!
“哦,对了。今天这学的五页,晚上抄写二十遍,明早背诵并默写!”吴观拍了拍头补充道。
“啊!”杀了我吧!李延庆在心中一阵咆哮,我怎么就倒霉地穿越到这个身体上啊!
“还叫?那再加五遍吧,明天都拿过来!看你精力如此旺盛的样子,年轻人呀,就是得磨磨性子。”吴观握书成筒,拍在李延庆头上。
我太难了呀,李延庆都快哭了。